盡頭處握在機甲手中,就仿佛是江畔牢牢將玄雲山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江清川,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你能看到未來。」大祭司完全沒有傷心的樣子,仿佛江畔的威脅根本算不得什麼。
「我看到的未來里,我需要一個氣運之女的雙眼和靈脈。」
說到後面,大祭司更是出現了癲狂的樣子。
而這註定的氣運之女,竟然只會是你的子嗣。
大祭司對於江清川,是萬分的嫉妒。
即便沒有月巫族橫插一手。
以江清川的能力,他飛升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一個棄嬰,卻能飛升。
而他們月巫族,明明是神的後裔,卻連那些凡人都不如。
大祭司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既然這氣運之女註定要是江清川的子嗣,那為何她自己不能做另外一個?
「她的雙眼可以探破虛妄,她的靈脈更是得天獨厚。」大祭司偏頭,看向身後的玄雲山。
「我只是拿了我需要的,她的命都是因為我而誕生,那些,本來就屬於我。」
江畔都要被大祭司這話給噁心壞了。
什麼叫做「本來就屬於我」?
而江清川比江畔的反應更快,也更大。
長虹劍出,一劍便將一直困擾著江畔的結界終結。
「是我想太多。」江清川單手掐訣,這一次對上玄雲山。
須臾,玄雲山就這麼生生被削了大半個山頭。
第96章
江清川動
手的同時,江畔也操控著機甲握緊拳頭。
「跟你這種人,就不該廢話!」江畔操控紅綾,在江清川削下一片山峰的同時,也用紅綾生生勒斷了玄雲山外圈的一座山峰。
隨著兩座山峰崩裂,還能看見有人慘叫著墜落。
江畔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且不說月巫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既得利益者。
現在月巫族的大祭司和聖女都沒有出手救他們,自己就更打不著干係了。
原以為對玄雲山動手,即便不能戳到大祭司痛處,至少也能讓她心裡不痛快。
那些月巫族人掉下去,只有一個死。
可大祭司不僅沒有半點動容,就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仿佛落下去的那些人跟自己沒有關係。
「江清川,你再繼續,也只是為這天地增添幾個魂魄。其實我一直都很欣賞你。」大祭司望著江清川和江畔。
這對父女與她的羈絆太深。
如果他們願意助自己一臂之力。
大祭司其實也願意賜予他們同樣的飛升機遇。
是真正的飛升。
「江清川,你與江畔都非一般人。你們有福澤,若是願意棄暗投明,與我一同做真正的神,如何?」
「口出狂言!」江清川直接翻了白眼,還順手用長虹劍擋了一道天雷。
江畔更直接,紅綾中火光更盛,直接將玄雲山最外面一圈的山林給燒著了。
「大祭司,再這這樣下去……」
大祭司不在意,樂琰卻不行。
那些月巫族人都是她的親友。
如果是死在對抗的時刻,那是犧牲。
可現在,那些族人完全是被江畔父女抬手便切瓜砍菜一般解決的。
樂琰不僅不能理解大祭司的冷靜。
也不能理解,為什麼江畔如今變化這麼大。
樂琰最初認識的江畔,並非是這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那麼多人去死的人。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江畔若是知道樂琰心中所想。
只會覺得可笑。
月巫族人是人,難道因為月巫族而死的凡人就不是人?
那些人死的時候,怎麼不見樂琰心疼?
無非是沒有傷到自己身邊罷了。
「江畔。」大祭司上前半步,沒有理會身邊的樂琰。
對於這個聖女,大祭司一直都有些不滿意。
奈河樂琰的命數好,她是可以帶著月巫族走向更光明未來的聖女。
只是這會兒,大祭司根本不想聽樂琰的那些婦人之仁。
「你不能殺我,便將怒火發泄到無辜之人身上。你若是現在收手,我作為你的母親,可以網開一面,洗清你的罪孽,讓你飛升。」
江畔在機甲里都聽笑了。
她自然是尊敬這世上所有母親的。
但是眼前這人不配。
儘管大祭司沒有說出前因後果。
可江畔有腦子。
她能想明白。
江清川和自己都是氣運之子,那麼大祭司盯上他們父女,自然是為了氣運。
或者,江畔身上遠不止氣運,還有她的眼睛和靈脈。
大祭司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窺探到了未來,發現了江畔的存在。
因此去找了江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