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長相周正,就是說話時顯得有些呆頭呆腦,倒跟那隻白雁頗為相像。
他是在幾年前去長安遊學時遇見陸雲門的。
那時,他租住在長安一處蹩腳巷子的學堂旁,而學堂里,燕郡王府的小世子正替生病了的書院先生在臨時為孩子們教書。
可呂郎君並不知道內情。他只當小陸郎君是個學識卓越卻無心科舉的隱世奇才,對他的才華極為推崇喜愛。在離開長安、與他分別時,他戀戀不捨極了,哭了好幾場,回家後也是時常給小陸郎君寄信。
除了最近這段日子,小陸郎君回了他的每一封信!
那些信,都被他珍藏在身邊,一點灰塵不准沾!
如今終於見面,要不是這樣一個場景,他肯定開心壞了。
他向小郎君解釋:「前面的路被附近的一些鄉里因障車之俗攔住了,說是沒有給夠沾喜的財物,不肯讓我們過去。」
「什麼鄉里!」
呂郎君旁邊,一名年長些的短髯男子憤憤向少年道:「不怕小郎君笑話,那就是群藉著障車之俗索要財物的破皮無賴!」
他告訴陸雲門:「我們昨夜去臨州迎親接了新婦,正要沿官道向前,進我們呂家所在的州府行禮成婚。一個時辰前,因車馬勞頓,我們便停在這處旅舍稍稍歇腳,可再次啟程,剛走出沒幾步遠,外面的官路就忽地被一群鄉民堵住,說是依著本地的障車之俗,要同我們討要財物。」
「我們早就聽聞過此處盛行障車之俗,便照著打聽到的,備好了三百匹綾。可他們今日卻獅子大開口,定要我們拿出五百匹,否則便不肯放行。」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隨身帶著的就只有那些,確實是拿不出更多了。可不管我們怎麼說,他們就是不信……」
第85章
85
這時,婚隊的最前方鬧出了動靜。
剛剛,婚嫁隊伍中有人給攔在前面的那群無賴送去了酒水,再次向他們說明實情,想請他們高抬貴手,可卻得了他們嬉皮笑臉的嘲諷。
「怎麼可能沒錢?」
潑皮頭子的吆喝聲大到從隊頭傳到了隊尾。
「您呂家迎娶的新婦,那可是姓王!即便是再曲里拐彎的支族,也是沾著太原王氏血脈的王家女兒,想要將她娶進門,給出的陪門財必然少不了!」
聽到那潑皮的揚喊,呂郎君身邊的許多人都變了臉色。
本以為只是隨便堵上來的鄉民,沒想到竟是連雙方的家世都打聽清楚了!
雖說接連幾位聖人都在有意打壓著諸如五姓七家的這些名門望族,但世間對門閥的崇敬根深蒂固,甚至都流傳有「民間修婚姻,不計官品,只重門第」的說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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