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
花緇似是不解她為何有此一問。
她雙目大睜、直直地望著她:「大郎傷重,我怎麼可能不慌……」
她反握住了瞿玄青的腕子。
「青娘子,您一直同我們說,扶光郡主為鬼為蜮,噬人都不見齒,要我們絕不能信她一句。您怎麼反而因為她無憑無據的幾句話,便疑起了我和大郎、二郎,要與我們離心?」
窮途末路,花緇反而不慌了。
郡主就算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又如何,她沒有證據。
而瞿玄青恨了長公主那麼多年,不會輕易相信長公主女兒的話。
只要她不認,她的大郎、二郎就永遠有可能是瞿錦葉的兒子,瞿玄青就要永遠保他們的平安!
「是啊。別信我。」
小郡主卻在這時出了聲。
「看到了我真正樣子的人,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會信我。」
「連陸雲門都不信我。」
她的後牙微咬。
「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他,我保證……我以後只喜歡他,可因為我以前騙過他,一次又一次地騙過他,所以,他不信我了。就算他不說,我也知道,他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對他的承諾。我做什麼都沒用了……」
花緇覺得郡主瘋了:「你說這些做什麼?」
「我想陸雲門了,不行嗎?我想要他現在就在我的身邊,陪著我,聽我說話!」
小貴人沖她發怒。
「早知道會被你們抓住,我就同他先將話說開了。我還有好多話想要告訴他……」
她越說越不甘!
「我到底為什麼要被困在這裡!」
「瞿玄青,事到如今,當年是非,你難道還看不明白?我不要再在這裡跟你們周旋,我要回去!我要去找陸雲門!」
瞿玄青定定地看著她。
陸扶光才沒有瘋。
在她表明了她所見到的馮先生與陸扶光所說的截然不同後,有一個霎那,那位小娘子是真的在無助彷徨。
她是真的罔知所措。
這樣的情緒,太少發生在她們這種總是勝券在握的人身上,所以這種時候,她們就會馬上想起能讓自己安心的事物、會急到不行地想要去一個能讓自己安心的地方。
那個地方,對瞿玄青來說,是她再也回不去的、國公府被書圍滿的一間小築,而對陸扶光來說,就是陸雲門的身邊。
她垂下頭,重新看向了手背上血跡已乾的章紋。
這一次,她終於認出了另一個花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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