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休要外傳,夫人,過幾日乃是秋獵,到時~你再仔細問問扶桑。」
如此重大的事情,總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的,他必須得弄清楚其中緣由。
畢竟,他不僅僅是扶桑的親爹,肩上跟更擔負著整個盛氏家族的命脈!
須臾,盛老二突然說了一句。
「父親,我覺得小妹此舉也是為了我盛家著想。
您之前是何等風光,也被被迫閒賦在家,大哥明明是武狀元出身,卻只安排了一個看守城樓的差事……
父親,新帝打壓我盛家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若我們還這般的坐以待斃,等待我盛家的說不定就是家族覆滅!」
盛老二覺得小妹的建議,簡直說到了自己心坎里,與其唯唯諾諾被屈從、打壓、蹂躪,還不如振臂一揮,放手一搏!
「二哥說的這些,我心裡也是贊同的,不過,此事需從長計議,萬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就這樣,盛扶桑都一封加密書信,讓一家人心裡都惴惴不安。
秋獵當天,元景曦率領百官一同前往京郊秋獵,旗幟飄揚招展,轎攆和車架一直綿延十餘里,場面異常浩大。
這也是皇帝守國喪後的第一次公開舉辦的盛大活動。
轎輦中的冬梅看得連連咋舌,這排場,還真是從未有過的奢華盛大。
「主子,今年的秋獵,可真是氣派,往年都沒有這樣熱鬧。」
聽著冬梅的連聲驚嘆,盛扶桑心裡卻浮想聯翩。
聲勢浩大的排場,可都是用白花花的銀錢鋪設的,元景曦政治建樹不及先帝三分,可是在鋪張浪費上卻開創了先河。
「娘娘,奴婢打聽到了,這次秋獵,老夫人隨大爺一同來了,恭喜主子,您總算可以一解相思之情了……」
冬梅也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真心替自己主子感到開心。
「好了,你這丫頭,數你最聰慧。
對了,本宮記得你今年二十三了,可有打算?」
宮女一般二十五出宮,冬梅是原主身邊最得力的大宮女,這些日子來,她對自己照顧得也很妥帖細緻,盛扶桑不介意給她送個人情。
打算?
冬梅搖了搖頭。
「奴婢一心想著侍奉主子左右,從未想過其他!」
盛扶桑:還真是個死心眼的丫頭。
「我本想給你一筆豐厚的嫁妝,讓母親給你尋個合適的人。
如今,看你這樣,倒是不妥,不過,你要是改了主意,本宮這裡~」
「主子,奴婢已經鐵了心,一輩子陪在你左右,絕無二話,若有違此誓言……」
盛扶桑趕緊出聲阻止,不讓這丫頭髮毒誓,修仙界的誓言不可亂說,她也格外注重這個。
「誓言可不許亂說,我信你。」
「良太妃娘娘,您的帳篷已經搭建好了,請娘娘下轎!」
聽到小太監的提醒,主僕二人被迫中斷了談話。
盛扶桑下轎攆後,不忘回頭叮囑冬梅。
「冬梅,你過會去請本宮母親過來一趟,我們母女二人也好拉拉家常。」
「是,奴婢領命!」
算算時間,盛家人現在肯定急得不行,得儘快見上一面,才能完善下一步的計劃。
一刻鐘後,她見到了盛老夫人,女人一看到盛扶桑,眼裡就是止不住的心疼。
「娘娘距離上次,瞧著又清減了許多,沒事一定要多喝些滋補的營養品……」
母親總是這樣格外注意孩子的胖瘦高矮,見面之時,也會有數不清的話。
「冬梅,本宮與母親說些話,你去外面候著,不准外人驚擾。」
等帳內只剩下母女二人後,盛扶桑拍了拍身邊的軟榻。
「母親,不必拘束,你坐這裡,比那實木圓凳總是舒適些。 」
對於姑娘的體貼,盛母也沒推辭。
「你父親要我問問,那事可為真,其中可有要緊緣由?」
終於問出了口,盛母此刻頗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母親,這是自然,你只需回去和父親說……
到時,他只會明了一切。」
盛扶桑以「預知夢」為理由,說了半月後蘇北大旱千里一事,藉機說了盛家的危難。
倒不是盛扶桑危言聳聽,而是皇帝對盛家就是如鯁在喉,一直就想奪取父親手裡的兵符。
前世四個月後,狗皇帝元景曦製造了一個冤家錯案,污衊盛家與越國奸細通敵叛國,讓盛家滿門被滅……
一則是為了給元朝和越朝戰敗背鍋,二來就是為了給其執掌軍權掃清障礙。
狗皇帝簡直機關算計,根本沒想過給盛家活路,所以,盛扶桑才準備提前策反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