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韻直接拒絕,站起來回話,「當日因為任家主還未醒,我便留下;如今家主已經沒事,我是來辭行的。」
任安聽了,握著茶杯死死的盯著詩韻,「詩韻姑娘真的不考慮留在任家?」
詩韻仍是回絕,「這並非是我志向所在,今日就該告辭。」
「啪」的一聲,任安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淬了毒的眼神恨不得吞了詩韻,「詩韻姑娘當真不考慮一下?」
第87章 褻瀆之罪16
詩韻絲毫不怯場,抬頭直接撞上任安的眼睛,「我的道,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要去哪裡,誰都不能阻攔。」
任安將茶杯摔在地上,外面進來一群任家的子弟將她團團圍住,語氣陰森道,「是嗎?」
詩韻的右手上也出現一個青銅製的鐘,此鍾泛著陣陣綠光,看上一眼就能體會壓迫感;修為越強,這種壓迫感也就越清晰。
詩韻對任安的吃驚,感到好笑,「你不會以為我救了你之後,沒有一點準備?在陌生環境,不遺餘力的救一個陌生人,這可不是柳派的宗旨。」
青銅鐘讓任安很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兩相對峙,恰在此時,家僕進來稟報說白居宮的宮主太叔權陽和太叔誠前來做客。
任安聽後,不解他們為何在這個時候來。
猶豫之中,太叔誠攙扶著太叔權陽走進來,太叔權陽豪邁的笑聲在正廳響起,「任安兄,好久不見。」
任安面色難看,卻不好驅趕,衝著正廳門口處的弟子不得不讓出一條路,讓兩人進來。
任安也要裝作很高興的樣子,起身迎接,「太叔兄別來無恙!」
兩人噓寒問暖後,太叔權陽看了一眼詩韻,衝著她點頭。
詩韻心道:這老頭為何對我點頭?他不應該在這裡的,怎麼會和太叔誠在一起?
難道?
她想到一種可能:太叔誠自從那天離開後,為了救自己,去找了太叔權陽幫忙?
頓時有種難受的心裡,她布置了這麼多,怎麼還是和太叔權陽這種威脅的角色扯上關係。
難道,她還要和太叔誠去白居宮?
[如果宿主想要儘快完成任務,可以直接表明身份,但是效果甚微;如果宿主想要太叔誠體驗到最痛苦的感受,就要繼續玩下去,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詩韻聽後,只得暫時壓住體內躁動的想法,反正以後還有機會。眼下先跟著他們的想法走下去。
想通後,就聽見太叔權陽在向任安要她。
太叔權陽毫不客氣道,「任安兄,我此次前來是為了一人,」指著詩韻,「詩韻姑娘曾是我徒弟太叔誠的救命恩人。」
任安餘光看了一眼詩韻,沒想到這個女子看上去普通,卻暗中留了這麼多退路,果真不簡單。
就連太叔權陽這種人都能親自出馬替她說情,那就更不能放她走;如此人才,留在蘭兒身邊,他才能放心的離開。
假笑道,「沒想到詩韻姑娘真是宅心仁厚,不但救了誠兒,更是捨命救了我。這麼心善之人,我更不能讓她走了。」
太叔權陽臉色有些難看,這個任安真是倔骨頭,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任安兄為何一定要將她留下?」
任安自然是不會將真實目的說出來,反倒說,「詩韻姑娘為了救我毀了仙根,我自然是要照顧她後半生的。任家以後就是詩韻姑娘的家,留在這裡,總要好過去外面被人欺負。」
仙根毀了?太叔權陽疑惑的看向太叔誠,這種事他怎麼沒說?不過他的推算並沒有改變,很有可能現在的詩韻只是暫時的,仙根還會修復。
雖說任安說的不無道理,但為了誠兒,詩韻必須和他們去白居宮。
既然任安說不通,那就只能用強的。進入正廳時,他看到詩韻匆忙收起來的東西,只看一眼,就讓他感覺到死亡的恐怖。
若是他們聯手,勝算會大一些;不過這還是要看詩韻是怎樣的態度。
太叔權陽扭頭看向一旁的詩韻,詢問她的意見,「詩韻姑娘是想留在這裡?還是想要離開?」
詩韻對他友好的點頭,「若是一定要選擇,我更願意去白居宮。」
有了她這句話,太叔權陽轉頭,衝著任安道,「你看,人家詩韻都不需要你的照顧,你又何必將人強行留下?」
任安可不管詩韻的意願,「不管怎麼說我任家和柳派有著友好的關係,如今她這樣,自然是留在任家最合適不過。」
詩韻見任安又把兩個柳派合在一起,諷刺道,「看來任家主還是沒明白我剛剛的話,那我便說的更通俗一些。例如一個朝代,我所在的學派是皇族,而你夫人所在的學派便是奴才。
我們可不是一家人,任家主真的要將我留下?不怕我的師門怪罪?」
奴才,這兩個充滿諷刺的字眼插在任安的心口,那是他最不願提及的過去。
詩韻的話觸碰了他的逆鱗,任安火冒三丈,再也不隱瞞惡意的面孔,「對,我就是要讓你留下來,依靠你的聰明才智,我要你輔佐蘭兒,生生世世都成為我任家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