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重重的砸在對方腹部,壓低聲音警告道:「老實點。」
男人只覺得胃裡像是湧上來一股血腥氣,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江聲拖著人走進樓梯道,一階一階地往上走,陰森寂靜的樓道中,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走到三樓的位置,青年的呼吸微亂,畢竟拖著一個一百六七十斤重的男人。
樓道里沒有監控,就算有,系統也可以處理好這方面的事。
將前幾個人帶到樓道裡面,是為了給他們精神上的壓力,最大化威脅的作用。
而這一個,樓道可是主戰場。
江聲將男人拽起來,狠狠地往牆上撞,整個過程中,他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幽暗的眼眸沉在朦朧不清的陰影下方,像是一層一層描摹上色,顯出一種深淵幽澗般的陰涼漆黑,兩人毛骨悚然。
剛才那一拳,男人都還沒有緩過來,整個人就這樣撞在牆上,骨頭似乎都要撞斷了。
喉嚨處泄出一聲疼痛的悶哼,男人眉頭緊皺,朝江聲嘶吼道:「我日你大爺!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聲似笑非笑,語氣平靜危險:「我說了,你媽嘴巴不乾淨,在外面亂找事,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找老年人算帳,那就只能找你這個兒子。」
他把男人帶到樓梯前,讓對方的大半個身體處於懸空的狀態下,雙腳踩在台階邊緣。
這種情況下,男人根本不敢亂動,看向江聲的眼眸中滿是驚悚,臉色瞬間煞白,腿都有些發軟。
「你……你別亂來,我……我要是摔下去摔死了,你跑不掉的。」
江聲有恃無恐地笑了笑,散漫抬眸看向狹窄沉寂的樓道,聲音陰冷詭異。
「還沒到要摔死你的時候,急什麼,是早點死能吃到頭香,還是早投胎有獎金拿?」
男人只是在提醒江聲不要亂來,自己要是出事了,他也得賠命。
聽到頭香以及投胎這種話,男人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青,難看到了極點。
但是現在,他被青年拿捏在手上,也不敢隨便說狠話激怒對方,只能放緩了語氣。
「我媽是喜歡說人閒話,但也就過過嘴癮,兄弟,你有必要這麼發瘋嗎?」
江聲將男人的身體往下放了些,故意讓他覺得自己隨時有可能掉下去,擔驚受怕,加深他的恐懼。
「我媽剛做完手術,癌症晚期,說閒話說到重症病人面前,你和我說這叫過嘴癮?」
男人沒想到情況是這樣,在心裡狠狠咒罵了一聲。
江聲冷冷勾唇,極盡諷刺道:「我今天不來找你,你媽只會覺得我媽沒用好欺負,接下來會變本加厲的在我媽面前說閒話,在小區的其他人面前添油加醋。」
「真要是因為那些閒話發生了什麼,她肯定會說,她就說了幾句話,什麼都沒有做,是我媽自己心理素質差,連幾句話都聽不下去。」
男人啞口無言,因為這確實是他媽能幹出的事。
江聲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笑道:「你看,你也知道你媽是什麼樣的人,我這樣做,也算是正當防衛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