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刺痛的感覺傳來,還有點詭異的癢意,朝晏愣了一下,準備將人推開。
江聲看出他的想法,往後退了一些距離,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在男人更加紅艷的唇瓣上。
「朝晏,今晚朕就寵幸你怎麼樣?成了朕的人,那位柳姑娘敢看你一眼,都是死罪。」
朝晏呼吸微重,幽深的視線落在青年的臉上,嗓音有種灼燙的粗糲感。
「皇上,這世間沒有君上強占臣屬的事,皇上如果顧念著您在外面的清譽,請放開微臣,讓臣出宮。」
他握住青年的手腕,將碾磨在唇角的那隻手拿開。
「至於剛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臣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江聲反握住朝晏的手腕,在他雪白的皮膚間緩緩摩挲著。
「朕如果不願意,你是不是就準備昭告天下,我是個斷袖,還強迫你?」
「行,朕正愁沒有機會告訴你提親的那位柳姑娘,你是朕的人。」
江聲說著,突然低頭,在男人唇上親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散漫至極,看起來有種少年意氣的張揚明媚感。
「這樣更好,整個大梁都知道你是我的人,等你死了,都得進朕的陵寢,和朕生同衾死同穴。」
朝晏突然有些無話可說,他也不確定這位天子是隨口說說,還是肺腑之言。
可無論如何,他今夜不能留在宣政殿,皇上是真的想要寵幸他,把事情就這樣定下來,讓他沒有反悔的餘地。
在對方的唇再次落下時,朝晏只能冷著聲音說道:「皇上,您若是強迫微臣,明日微臣便以死明志。」
江聲看著溫暖燭光下,朝晏那張近乎姝麗的面容。
可能是不像前兩個世界那樣鍛鍊,他覺得對方雪白膚肉下面的骨頭都是玉做的,透著一種玲瓏剔透的美感。
青年神色冷冽,狹長冷寒的雙眸微微眯起,就這樣幽深沉暗地看著朝晏。
片刻,他冷冷開口,語氣殘忍嗜血。
「你給我聽著,朝晏,你敢用死威脅我,我立即就下旨柳源開全家滿門抄斬。」
朝晏俊美的臉上漠然無溫,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那雙眼眸冷得有些涼薄,像是覆蓋在透骨陰寒的冰雪。
江聲一點都不覺得朝晏這樣的目光恐怖,他反而更加期待對方失控的模樣,輕笑了笑。
「寶貝,柳源開全家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你選吧。」
朝晏做不來見死不救這種事,更別說柳大人家遭此危機是因為他,他是罪魁禍首。
可能是覺得他為魚肉,江聲為刀俎,男人反而直接將手落在江聲腰間,語氣冷冰冰的,滲著幾分寒氣。
「皇上,只有暴君才會這樣隨意處置臣子。」
朝晏顯然是破罐子破摔了,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江聲因為這兩個字,心口的地方突然惹起一團烈火,他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拖著腔調說了句。
「對,朕就是暴君,我不僅要強迫你一次,還要強迫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