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用那雙毫無溫度的黑眸看了江聲良久,聲音低沉而沙啞地妥協。
「皇上,臣對柳姑娘只是利用,求您放過柳大人一家。」
江聲是真的覺得朝晏這個委曲求全的表情很勾人,就連薄唇抿出的冷漠弧線,都帶著一種蠱惑的冷艷感。
「這件事,要看你今晚伺候得好不好?」
話音剛落下,江聲握緊男人的手,朝正殿後面的寢殿走去。
把人按在御榻上,江聲雙臂按在朝晏兩側,喉結緩慢滾動了一下。
「知道怎麼侍寢嗎?」
朝晏閉了閉眼,目光再不像之前那樣壓抑溫順,幽深的眼神中裹挾著強勢的侵略意味。
「我說了我不是斷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種事?」
江聲被這樣鮮活帶刺的朝晏弄得心頭髮癢,高高在上的那輪清月,真的被他攀折了下來,落在了掌中。
「我教你。」
青年扯開對方束髮的紅色髮帶,緩緩綁住男人的手腕。
他心口洶湧的熱烈情緒,好似即將爆發的岩漿,隨時都會失控,將朝晏徹底淹沒。
事情有些出乎朝晏的意料,他變得很是奇怪。
就像是從這具被聖賢書束縛的身軀中,剝離了那些條條框框,重新生出了一個陌生的朝晏。
寢殿中的安息香有些濃郁,但是根本無法遮掩另一種厚重的氣息。
江聲坐在御榻邊,朝男人晃了晃自己的手,又放在唇上。
朝晏看到這幕,心頭微不可察地躁動了一下。
江聲在唇上一抹,隨後低頭在男人唇上碰了碰。
「朝晏,你不是斷袖,你只是嘴上說著一套,身體另一套。」
翌日,李公公過來提醒江聲上朝的時候,朝晏已經醒了。
或者說,他昨夜就沒怎麼睡。
皇上雖然不算真正碰了他,可是也差不多了。
朝晏昨夜一閉上眼睛,耳畔傳來青年灼熱的呼吸,想的便都是之前的場景。
聽到李公公在叫主子,提醒時辰,朝晏猶豫了一下,在懷裡的大梁天子背上拍了拍。
「皇上,該去上朝了。」
江聲想要裝死,好不容易能夠抱著老婆睡覺,他賴個床怎麼了?
不過最後,青年還是掙扎著起來了。
穿好龍袍,江聲看向坐在御榻上的朝晏,過去碰了碰對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