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瑤歪著腦袋目光純真:「會如何?」
「第一日,他們吃不飽,渾身虛弱無力,靠在牆角求饒喊冤,哀求朕多給他們一些食物,第二日,他們開始爭搶,吃不到食物的人更加虛弱,三五日後,同類相食,半月後,只剩一堆屍骨。」
蕭重寒用最平靜的語氣講述著可能會發生的血腥事。
他仔細觀察沈瑤瑤的表情,企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不忍與害怕。
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像琉璃珠一樣通透,像是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眼眸微微睜大,小嘴微張,滿是驚訝。
她臉上一片茫然:「可是我只想讓他們餓肚子。」
聽了這話,蕭重寒神色軟了幾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正準備說什麼,卻見面前的人又換了一副神色。
「原來還可以把他們關在一起。」她目露思索,而後興奮問道,「皇兄,他們打架的時候我能去看嗎?」
蕭重寒:「……」
他深吸一口氣,冷聲冷調道:「不能。」
蕭重寒放棄和沈瑤瑤討論這個問題,讓人布膳。
時隔半月,沈瑤瑤終於吃到正常飯菜了,盯准那道泛著香甜氣息的酒釀圓子,太遠了夠不到。
「皇兄,我要吃那個。」
她指向酒釀圓子,渴望地看向蕭重寒。
旁邊的宮女見狀,正準備給她盛,另一個人比她更快,看清楚是誰後,宮女愣在原地,懷疑自己眼花了。
蕭重寒將一碗酒釀圓子放在沈瑤瑤桌前:「還要什麼?」
沈瑤瑤毫不客氣地指了好幾道菜。
蕭重寒沒說話,夾菜的動作十分自然。
旁邊伺候的宮人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前,餘光掃向正被天下最尊貴的男人伺候著的沈瑤瑤,眼裡滿是羨慕與敬畏。
用完膳,蕭重寒給沈瑤瑤留了兩個人伺候,便準備離開。
他初登基,政務繁忙,各地的摺子跟雪花似的全往京城送,為了沈瑤瑤的事,今日的奏摺還在御書房堆著,不知要處理到何時。
「皇兄。」
衣擺被扯住,蕭重寒腳步停下,不知道小姑娘這動不動就扯人衣服的壞毛病是在哪學的。
「還有何事?」
沈瑤瑤仰起小臉,目露乞求,瞧著可憐兮兮的。
「皇兄,我想出去玩。」說著,她目光往門外的侍衛身上掃去:「你讓他們離開好不好?」
蕭重寒垂眸看她,態度格外堅定:「等你學好規矩,朕就解了禁足。」
沈瑤瑤氣惱:「規矩規矩,又是規矩,母妃說了,規矩都是留給下人學的,我是公主,身份尊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用不著學那些惱人的破規矩。」
說完,她推了蕭重寒一把,氣惱地跑回去了。
蕭重寒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追過去。
王安實在看不明白,明明陛下對五公主挺在意的,偏偏要這樣把人惹生氣。
他壯著膽子問道:「陛下,您為何不順了五公主的心意,解了禁足?」
蕭重寒冷冷睨過來,王安瞬間消聲。
一陣冷風吹來,天上鉛雲厚重,看著要下雨。
蕭重寒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沈瑤瑤要哭不哭的表情,瞧著可憐極了。
也許她說得沒錯,她是公主,性情惡劣些又如何,自己多看護著,日後再為她挑一個好掌控的駙馬,有自己在,保她一生順遂無憂不是難事。
可那些暴虐的心思終歸是個隱患。
夜晚,承歡殿的宮人忽然傳來消息,五公主病了。
蕭重寒眉目一凝:「請太醫了嗎?」
宮人跪在地上回答:「請了,太醫說五公主是身子弱,加之受了寒涼,情緒波動之下便起了高熱。」
蕭重寒點頭表示知道了。
「吃過藥了嗎?」
「這……」宮人面色為難。
等蕭重寒來到承歡殿就知道他為何是那副表情了。
「滾開,我不喝!」
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少女不滿的嬌喝聲傳進蕭重寒耳中。
本就嬌氣任性的女孩生了病更加惹不得,一點不舒服都忍不了。
繞過嶄新華麗的織錦帷幔,映入眼帘一地的碎瓷片,顯然之前已經打翻了不只一碗藥。
看到蕭重寒,宮女連忙跪下行禮:「參見陛下。」
蕭重寒抬手讓她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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