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問題,亭盈臉頰忽然紅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來,模樣十分可疑。
沈瑤瑤一眼就看出是怎麼回事,除了沈從錦取的,不做他想。
她咯咯笑了起來,取笑她連自己名字是誰取的都說不上來。
蕭重寒一進來就聽見她的笑聲,政事帶來的壞心情都消散了許多,他嘴角輕輕揚起,帶著笑意:「今日怎麼這般高興?」
看到來人,沈瑤瑤開心地迎了上去:「皇兄,你怎麼才來?」
她動作自然熟練地勾住蕭重寒的手,偷笑道:「皇兄,你說怎麼有人連自己名字是誰取的都不知道?」
亭盈臉頰上的羞紅逐漸褪去,唇色泛白,面對氣勢深重、壓迫感極強的天子,身子不受控制地發顫,腿軟得跪了下去。
「奴婢、奴婢參見陛下。」
蕭重寒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鐘,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
「免禮。」
他側眸去看身旁病好後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十分配合地露出驚訝的表情:「是嗎,竟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從何而來?」
誰都想不到有一天,不苟言笑的天子也會配合一個小姑娘開玩笑。
沈瑤瑤又咯咯笑了幾聲,指向亭盈:「就是她,我問她的名字是誰取的,她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來,好生奇怪。」
蕭重寒嗯了一聲,沒有在意。
他知道殿中那名婢女是沈從錦送來的人。
王安挑選宮女太監之前就將他們查了個底朝天,底細摸得透透的才敢送過來。
蕭重寒無意為難,既然是小姑娘親兄長送來的人,只要不做傷害她的事,他都可以當做不知道。
很快沈瑤瑤就將人忘到了一邊,同蕭重寒說起了悄悄話。
亭盈被代玉叫下去時狠狠呼出一口氣。
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小主子是怎麼做到和陛下相處那麼久的。
……
和諧只維持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又是不歡而散。
不管沈瑤瑤怎麼撒嬌求情,蕭重寒依舊不同意她出門。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討厭你!不許你再踏進我的承歡殿一步!」沈瑤瑤氣惱地沖蕭重寒吼道。
蕭重寒只能哄著:「你聽話,半月後朕就帶你出宮。」
沈瑤瑤哪還聽得進去這些,滿腦子都是蕭重寒冷酷無情的拒絕。
「我不聽,也不想出宮!你對我一點都不好,討厭你,你滾!」
殿內的宮人瞬間跪倒一片,只恨自己不是聾子瞎子。
剛調來這裡伺候就撞見這一幕,一榮俱榮,他們只能在心裡祈禱陛下念在五公主年紀小口無遮攔的份上不要生氣。
蕭重寒也冷下了臉,除了她,從來沒有第二個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沖他甩臉子、發脾氣。
蕭重寒當即甩袖離去,面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只是還沒走幾步,一陣不輕不重的衝擊感傳來,後背忽然貼上一片柔軟,兩隻胳膊繞到身前環住他。
蕭重寒被迫停下。
他低頭看著環在腰間的手,聲音冷淡到沒有起伏:「鬆開。」
身後的人不僅沒松,反而抱得更近了。
沈瑤瑤發完脾氣才後悔起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那樣跟他說話,還讓他滾。
「皇兄,我錯了。」她聲音哽咽顫抖,還有一絲微弱的討好,「剛才那些話都是胡言亂語的,你別生我的氣,我不出去了,皇兄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皇兄別生我的氣……」
沈瑤瑤不蠢,只是被養得天真嬌縱了些。
母妃死後,這宮裡唯一能護著她的人都不在了,該討好誰才能活下去,她比誰都清楚。
蕭重寒依舊沒有動作,垂眸斂目,不知在想什麼。
沈瑤瑤以為他還在生氣,心中恐慌不已,徑直接繞到他身前,抓著他的袖子哭哭啼啼跪下。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蒙了一層霧,泛著惹人心疼的紅:「皇兄,我真的知道錯了……」
見她這樣,蕭重寒心裡再大的怒氣都消散了。
沈瑤瑤哭得更加可憐:「這宮裡我只有你了。」
蕭重寒嘆息一聲,聲音很輕,輕到沈瑤瑤以為是錯覺,而後她身子驟然懸空,被打橫抱起。
突然的失重感讓沈瑤瑤小聲驚呼,匆忙抬起手臂抱住蕭重寒的脖子。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抬起那雙通紅的眼睛悄悄打量蕭重寒的臉色,小心翼翼試探:「皇兄,你還生我氣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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