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去也白費,不但不行,還會弄得傷口潰爛……
鍾弘義明白了大夫的未盡之語,神色難看地讓人把大夫送出府去,然後人就一直躺在床上自閉。
他把所有的政敵,結過仇的人家全都想了一個遍,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情。
新納的那個侍妾沒有這樣的膽子,也不會那麼做,那就是個想依靠男人活得滋潤的蠢女人,他沒了子孫根她還靠什麼籠絡他?
其他人會有這樣的手段麼?好歹也是侯府,守衛森嚴,能做下這種事還順利逃之夭夭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弄暈過去,被割了「寶貝」他都沒醒,僅憑迷藥辦不到這點的吧!誰會有這樣大的本事?
有這種本事的人,他又怎麼會與其結仇?奉承巴結收為己用還來不及呢!
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頭緒來,而他這兩日瘋狂找大夫的行為,到底還是走漏了風聲。
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那麼多大夫呢,鍾弘義也沒那個膽子把人全部滅口,只能許以重金求大夫幫著保密,只是、這樣驚人的事情!這個不說、另一個還不說麼?
所以這第三天,京城裡已經開始有些刺耳的傳言了,說靖國侯不知道被誰切了命根子,現在已經是個無鳥的公公了。
「哎、哎,你聽說沒有?靖國侯的事兒?」
「你也聽說了?說是命根子被切了,這兩日一直在找大夫,現在也不知道接回去沒有,你說,以後還能用麼?」說完還神色曖昧地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回話的人笑開了:「接回去也用不了了吧,就能當個擺設。」
「這事兒到底誰幹的啊?也太狠了!侯府仇人?」
「嗨,我聽我三姨姥姥家的侄子說,他好像是跟小妾玩兒的太刺激,被咬掉的!」
「當真?」這麼刺激的麼?
……
京城的流言真真假假,關于靖國候到底是怎麼丟鳥的過程、流傳了好幾個版本,但無論是哪個版本,鍾弘義現在是個沒有子孫根的人都是個定論。
眾人表面同情,心裡卻都在暗暗偷笑,有些下九流的混混還會說些葷話,說是可憐了侯爺那麼多貌美的小妾,這下豈不是都要守活寡,還不如送給他照顧云云……
鍾弘義知道消息被傳開之後,氣得眼前一黑,索性破罐子破摔,讓府里的小廝去京兆府報了案,讓京兆府趕緊把兇手找出來!
京兆府尹嚴柳:「……」
馬德!就想安安穩穩地退休養老怎麼就這麼難,先是齊王府鬧了一遭,這才剛過去多久啊?靖國候又被人切了鳥……
關鍵是這東西怎麼查?兇器沒留下,人證也沒有,靖國候本人更是連兇手的面都沒見到。
這不是純純難為人麼?
無奈之下嚴柳只能選擇踢皮球,說這案子不歸京兆府管,把案子丟給了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葉永寧:「……」
he tui!嚴大人這個滑不溜手的老狐狸,遇到什麼難辦的事情就會往後縮!
丟給大理寺幹什麼?你京兆府束手無策的案子,大理寺就能辦成了?大理寺也沒有神仙幫著辦案啊!人證物證一樣兒沒有,搞不定,真的搞不定!
可是他又不能繼續踢給下一家,畢竟人家錦衣衛是直屬陛下的機構,他不敢踢過去。
於是這案子就只能被無限期的擱置,找什麼兇手,別為難人好麼?
除非這兇手主動投案,不然誰都別想把他抓出來!
第26章 王府嫡女:神隊友carry
京城很熱鬧,一出又一出的好戲,看得人應接不暇。
當人們覺得靖國侯鍾家已經足夠倒霉的時候,被廢掉的世子鍾成文也跟著步了他爹的後塵。
他是被兇手半夜從妓院揪出來直接閹了的,宵禁後巡邏的人發現他的時候。
鍾成文已經躺在小巷子裡血流成河,比他爹還要慘些,他那「寶貝」已經被野狗叼走吃掉了。
想接回去都沒東西給他接。
除了閹割這對父子,蘭因這段日子把鍾府能翻的地方都翻了個遍,還是沒能成功找到靖國侯府的罪證。
這一日深夜。
長樂郡主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乘著夜色沒有驚動府上任何一個人,直奔蘭因的院落。
同樣的夜行衣,穿在蘭因身上是小巧玲瓏,穿在這人身上卻有一種遮掩不住的挺拔飄逸之感。
蘭因坐在床邊,看著這人像個自來熟一樣的端坐在椅子上,還姿態閒適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有些懵,難不成這些日子翻別人的院牆翻得多了,終於惹得別人來翻自己的牆了?
看著他因為喝茶掀開面巾、露出一張面如冠玉的臉,觀他眼角的細紋、這人應該不年輕了,近四十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