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因想不起來,就問了問377:「這人是誰?」
377淡定回答:「刑部尚書,時良平。」
刑部尚書?刑部?蘭因想了想最近自己行事有沒有留下什麼馬腳,應該沒有吧?
「時大人,宵禁時間你來我這裡所為何事啊?」
時良平捏著茶杯輕笑出聲,果然來對了,他就知道這孩子不簡單,深更半夜被陌生人穿著夜行衣闖進臥房,誰家姑娘家會這樣淡定?
眯了眯狐狸眼,時良平帶著笑意開口問道:「鍾家父子,是你乾的吧?」
蘭因眸色一深,好傢夥,單刀直入?
是查不到線索想來套她的話?可這也說不通啊,她現在跟鍾家可還沒那麼大的仇怨,怎麼會懷疑到她頭上?
暫時不知這人來意,蘭因搖頭淡定否認:「時大人說笑了,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
時良平被這話逗得笑出聲來,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
穩當的放下茶杯,毫無預兆地就朝著她伸手攻過來,蘭因出於戰鬥本能出手抵抗。
兩人在這屋子裡過了五招不到,還是蘭因這個假凡人技高一籌,一雙纖纖細手狠狠地扼住了時良平的脖子,只要那麼稍稍一用力,他就得魂歸地府。
就算這樣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時良平也依舊帶著笑意。
挑眉看了看鉗制住自己的手,意味深長低語:「手無縛雞之力?」
「時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與靖國侯府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做那種事?」
「怪我沒有表明來意。」時良平任由她掐著脖子,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藍皮本子遞給她。
蘭因掃了一眼,是個帳簿。
「什麼東西?」
「你翻開看看就知道了,這些天不是一直想找這個麼?」
蘭因心裡一驚,鬆開手拿過帳簿翻看起來,越看越吃驚,這玩意不就是鍾弘義書房那個帳本?上面一筆筆清晰寫著些見不得光的帳目。
原來不是鍾弘義那個老賊藏得太深,而是真帳本已經被這人調包了啊!
上面的種種交易、時間跨度得有十幾年之久,好傢夥,鍾弘義這個老東西挺貪的啊。
不過,時良平把這個拿給她是什麼意思?他又是怎麼猜到她在找這個的?
「時大人,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您這是何意?」
時良平脫離了桎梏,伸手把那冊子從蘭因手裡抽出來,重新揣進自己懷裡:「我今夜來此就是想問問你,靖國候府的事情,辦完了麼?」
話落語氣陡然幽深起來:「要是辦完了,就該輪到我來了。」
他為了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搜集全了所有的證據,只等朝堂上雷霆一擊,就能把鍾家打進無間地獄!
本來早就該動手了,近些日子鍾家父子被閹割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才暫緩了他的腳步。
時良平也是思量了很久,才懷疑到了蘭因身上的。
京城這一連串的鬧劇,貌似都是從她贏了齊王夫妻開始的,如果說以前對蘭因的懷疑只有七成,今日這一番試探就能確定個十成十了。
「大人想做什麼?」
時良平重新蒙上面巾:「掀翻靖國候府,屆時你外祖一家就能平反。」
蘭因屬實是被今天晚上的一切打了個措手不及,她都準備不講武德、直接對著那老賊來一招栽贓了,沒想到來了個幫手?這個幫手還很胸有成竹的樣子?
可,為什麼呢?時良平跟靖國候有什麼生死仇怨不成?
想著也就問出口了。
但時良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面巾之上一雙狐狸一樣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翻窗走了。
留下蘭因扶額沉思。
任她怎麼翻看原主的記憶,都沒能翻出時良平這號人來。
……
翌日大朝會上,日常瑣碎的奏報之後,刑部尚書時良平捧著一大摞厚厚的卷宗走到前列。
沉聲奏報靖國侯鍾弘義貪墨大案。
鍾弘義此時還在府里養傷,已經很久沒上朝了,沒法給自己辯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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