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笙只能仰臉望向他。顏暮初看到這雙瀲灩的眼中倒映著自己的面孔,一如很多年前。
歲歲年年,他被那份不甘的、被橫斷的感情困住。顏暮初凝視著眼前人與寧望舒何其相似的眉眼,那些掩藏在冷淡下、已成執念的情緒翻湧著。
他神情依然冰冷,而手從朝笙的嘴唇上移開,緩緩向下,停在了朝笙柔軟溫熱的脖頸。
這樣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這樣俯視著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確實就是他掌中的鳥。
朝笙眼中露出一絲驚懼,似乎是為從未見過的顏暮初。男人的溫度太近,自尾椎攀爬而起的麻意反倒讓她清醒。
小金絲雀的身軀好像有點兒在發抖,她大著眼睛,看著顏暮初。她向來是羞怯安靜的,此刻直視著顏暮初,明明眼中有懼意,卻不願躲不願避。
深夜的地下停車場,窗外明亮的長燈映照著一排排車輛,偶爾有車燈亮起,然後是發動機響起又遠去的聲音。
顏暮初俯下身來,他看著朝笙,女孩鼓起勇氣,握住了他的手。
「顏先生......顏……顏暮初!不行。」她瀲灩的眼中始終有他的面孔,那裡微光閃爍。不知道是怎麼來的膽量,終於想阻止他的失控,甚至敢直呼他的名字。
然而身體比嘴巴膽小,濕熱的淚水也隨著她的話語很不爭氣的落下。
他冷淡的眼神掃過掌心的淚水。面前的女孩已經難以控制身體本能的反應,他卻像遊刃有餘的劊子手,慢條斯理地劃破她柔軟的部分——
這張美麗的面孔上淌滿了眼淚,起先是幾滴滑落在他的掌心,繼而又因為他驟然的停頓而更加的洶湧。小金絲雀從來順從乖巧,頭一次犯錯反倒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她像只小獸似的貼近,抱住了他。
明明這樣的可憐,還想著自己可以安撫他。
顏暮初回抱住身形纖瘦的女孩,將她放在了身上,這次換朝笙低頭看他了。
「因為你犯了一個錯。」他聲音沙啞得驚人。
——你應該乖巧,應該聽話,我能給你想要的機會,但我並不願意看到你離開我,哪怕只是一刻。
「你想要的,我會給你。」
錢、聲名、榮耀,都可以。
都由我,給你。
他聲音輕得像嘆息,壓抑著經年的不甘。
小金絲雀有點兒呆愣,這張面孔縱然美麗卻又有未散去的天真,噙著眼淚時像一塊將要碎去的琉璃。或許是夜色動人,淚眼如星。他有一瞬間動容,吻了朝笙的眼睛,那兒淚珠將墜未墜,咸苦的味道在顏暮初的唇邊化開。
溫熱的、顫慄的她的淚水。
濕漉漉地淌過了他的嘴角,經由脖頸,化作冰涼的痕跡。
他忽而心軟,在黑暗中驟然的清醒,被怒火與酒精所掀起的情慾撞到了南牆。
顏暮初沒再繼續。
她仰起臉,怯聲道:「我……明白了。」
顏暮初聽到他的金絲雀細弱而顫抖的聲音,明白自己今夜太過火。
他沒說話,最終,只是輕輕揉了揉朝笙的頭髮。
朝笙於是知道這件事情翻了篇,她胡亂在顏暮初下巴那蹭了蹭,與他靠得更近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唯有呼吸起伏,綿長溫熱的感受交織。
一直僵持在20的好感度終於動了一點。小白連上線,告訴朝笙好感度到了30。&="&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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