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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望舒關掉酒店的電視,屏幕上正直播到金犀獎最佳女主角的出場,那個曾被她稱作「替身」的女孩站在台前,銀裙如皎月璀璨。

八點十分,朝笙接過那個代表演員榮譽的獎盃,她笑著發表感言,她感謝給她第一個角色的黎子晗,提到成就她的第一個角色,提到提攜她的易衡,提到親力親為帶著她的何希文。

她也並不自苦於孤兒的出身,在最後,感謝了那個養育她十六年的孤兒院。

顏暮初看著她站在台上,燈光璀璨,照她一人,她好似和觀眾席上的他隔得很遠。但當所有的感言都說完,朝笙隔著這段距離,對上了他的雙眼。

寧望舒的行李早有助理收好,她下了樓,酒店的管理人員等在大堂,和她道別。門童接過助理手上的行李箱,為她放在了一直等候著的專車上,她的航班在兩小時後起飛。

八點二十分,朝笙的發言贏得滿堂掌聲,她成為視線的中央。

何希文熱淚盈眶,為她真誠的感到驕傲。

顏暮初再一次覺得他曾經的束縛何其荒謬。他的目光無限溫柔無限複雜,天高海闊,讓他的鳥兒盡情飛吧。

透過疾馳的車窗看向海市的夜色,寧望舒只看到閃爍的霓虹燈,她覺得失望落寞,坐在車內,平視前方。回國一年,只有遺憾。她的助理看出她心緒不佳,開口打破微冷的氣氛:「望舒姐,你的粉絲知道你要走,都在機場等你呢。」寧望舒想起那些忠實而熱情的粉絲,終於浮現出個笑來。

八點三十五分,這場頒獎終於結束,二十四歲的洛朝笙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影后,而距離她出道,不過一年。

記者們都知道,她會是新的傳奇。

紅毯上,快門聲不停,閃光燈閃爍,他們中的一些人忘了一年之前,自己曾如何杜撰她的不堪,可如今只想拍下她的正臉,好做頭版頭條。

朝笙落落大方,她走在紅毯上,一顰一笑里都是瀲灩的光。

顏暮初見證了她今夜全部的美麗,他等待在紅毯的盡處,左手掌心裡握著黑色的絲絨小盒。

無論她的答案是什麼,這枚本就為她拍得的戒指,應當要屬於她。

寧望舒抵達機場。回國這一年,算不得光彩,然而喜愛她的粉絲仍在。她們狂熱吶喊,舉著燈牌,和她道別,希望她之後要有更多的作品,要開心起來。

無論如何,他們都會繼續支持她。

她看過去,有許多她面熟的粉絲都還在。

寧望舒終於覺得自己做錯,荒廢了一年事業,辜負了她們的喜愛。

她站在候機室前,懺悔般深鞠了一躬,而後遠遠和她們道別。

八點五十五分,殷勤的閃光燈終於停下對朝笙的追逐,顏暮初看著她亭亭玉立於紅毯另一端,笑著看向了他。

他握緊了那個小巧的戒指盒,感到命運呼嘯而來。

八點五十七分,人群里忽然斜刺出個男人,他不管不顧,擠開身前的人,把匕首狠狠刺進了朝笙雪白的脊背。

他發泄著扭曲的恨。

「就是你!就是你讓望舒傷心!她可是國際影后,你算什麼啊!贗品,去死吧!」他渾然不覺錯誤是否由寧望舒的羞辱帶來,只把矛頭對準了朝笙。

他狂熱地「扞衛」著他的偶像。

顏暮初目眥欲裂,在那個瘋子衝出人群的那一刻,他就向前跑去。

他聽不到風聲長嘶,只覺得眼前都是翻湧的血,而這段二十米的紅毯,遠得像古人西行的路。

都是磨難。

黑色的絲絨盒子墜落,在地上滾了幾圈。

安保人員的反應也很快,他們飛撲上前,摁住了這個混在記者堆里的瘋子。

九點零五分,他們徹底制住了這個男人。

人群騷亂,誰都想不到會有這樣可怕的意外。顏暮初接住了搖搖欲墜的朝笙,他想帶她立刻離開,強撐著的理智告訴他,不要亂動,不要再加劇她的傷口。

可是血怎麼也流不止,它們溫熱,粘稠,滲過他的手掌,他察覺自己的手涼得感知不到溫度,明明在一個小時前,這雙手還曾握住朝笙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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