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川應酬著飯局,孫鳴這兩天都在鬧肚子,晚飯都是他提前買好了,帶上來給許塘在房間吃。
晚上許塘正用隨身聽聽英文,他病好全了,周應川給他布置了點作業,不多,聽見門響,他摘掉耳機摸著熟悉的路線去開門。
「小孫哥…」
下一秒,一雙手奪門而入,用毛巾死死地捂住了許塘的口鼻。
「別出聲!乖乖跟我走,讓我爽了,放你一條活路…」
許塘聽出這個聲音很耳熟,趙業承用力反剪著他的一雙手腕,許塘想要反抗,可隨著吸入的氣體,他的腦子愈發混沌…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軟…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自己肺里像進了粘稠的水,快要呼吸不過來,趙業承正撲在他身上,他嘴裡的惡氣快噴在許塘面頰上。
「你誰啊!噁心死了!!給我滾啊…!!」
許塘幾乎是以為一條惡狗壓在他身上,他快被熏吐了,舉著捆綁的手朝人身上猛砸,然而他好像還沒恢復力氣,不抵趙業承的力量,被他一把摁著。
「我是誰?我很早就見過你了,在人民廣場,你不記得了吧?你當時站在台上,燈光一照,他媽的…我在歌舞廳都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妞兒…!你知道男人和男人走哪個門嗎?後來我知道了,我就想,要是能幹你一次…」
「干你媽的頭!滾啊!!」
許塘卯足了勁兒朝趙業承身下狠狠踹了一腳,剛巧踹在趙業承襠部,趙業承疼的弓背,捂著胯下蹦起來:「小婊子!你他媽敢踹我…!」
抓著趙業承喊疼的空擋,許塘爬起來要跑,然而他沒有方向,突然腳下被地下散亂的木架子絆倒,摔在地上,傳回的回音空曠,不像是在室內。
「你帶我來了哪兒?!」
趙業承打算解皮帶,擰笑:「他媽的!你一個瞎子往哪兒跑?!這兒晚上沒人會來的…你乖乖讓我爽一次,不然踩空掉下去,摔的你頭破血流…!」
與此同時地,飯店包間的門連敲都沒敲,就急忙地被人推開了,喝的臉紅脖子粗的梁浩正提議再舉一個,所有人都驚訝地往門口看去,孫鳴跑的顧不上喘氣:「周哥…!壞了!許塘、許塘他不見了!!」
「什麼?!」
周應川立時站了起來,其他人還懵著,只聽見周應川扔下一了句失陪就匆匆離席了,飯才吃到一半,李水源反應快,拉著梁浩跟著也追了出去。
「怎麼會不見了?!」
「我、我不知道、我本來上去給他送飯,但怎麼敲門也沒人開,我就讓服務員給我開門,可我進去一找,發現許塘根本沒在房間裡…!哪裡都沒有…!」
「問酒店的人了嗎?」
「問了,他們說他們也沒看見…」
許塘愛玩,但知道限度,一般不會自己亂跑讓人擔心,孫鳴火速從兜里翻出許塘的隨身聽:「對了!周哥!許塘的隨身聽掉在房間門口…他會不會是被人帶走…被人綁架了…?!」
現在申州那邊有不少專挑有錢人家小孩下手勒索的團伙,報紙都不敢登,許塘平常穿的用的都是名牌,該不會是來了培江被人盯上了吧?!
綁架這兩個字狠狠地刺進了周應川的神經,一出了電梯,他敏銳地察覺到正有人往這邊看,孫鳴反應也快,看過那幾個大堂里正鬼鬼祟祟往這邊打探的年輕人。
「周哥!!我記得他們!!就是他們有個帶頭的前天在溫泉找了許塘的麻煩!是不是他們把許塘帶走了?!」
他話音剛落,那幾個正往這邊瞧的年輕人知道被發現了,心虛的厲害,起身就要外跑。
「攔住他們!!」
周應川朝門口的門童厲聲呵斥,兩個門童合力,抓住住了落在最後頭的那個。
周應川大步上前,抓起他領子:「許塘在哪兒?他被你們帶去哪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跟著承哥來的…!」
見他不說,孫鳴要先揍他一拳,還沒伸手,只見周應川拽著那個小年輕領子一把摁在桌上,抄起酒店大堂的菸灰缸,高舉狠落,重重地砸在了他頭上,菸灰缸頓時崩裂,小年輕的頭上鮮血泗流。
「告訴我,他在哪兒!」
孫鳴還沒捏緊的拳頭一抖,嚇呆了!
他從沒見過這樣兇狠的周哥,小年輕疼的快昏過去,他痛嚎著,捂著汩汩冒血的頭:「在後頭!承哥帶個瞎子去後頭那個沒建好的廠子裡了…!我不知道他是誰…!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過我吧…!!」
周應川一把丟開他。
「操!你一個瞎子真他媽能折騰…!等著,等老子先弄服你了,再叫我那幫兄弟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