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貨了吧,我能給你賴玩意兒嗎,當然是好東西…!虎鞭酒!聽過沒?我爸在川藏那邊搞來的, 都拿來送領導的,我好說歹說才分給我這麼一點…喝了絕對能變大!」
「真的假的啊…」
許塘耳朵夾著電話,去餐廳拿了個杯子來倒:「不過虎鞭是什麼?」
「你不知道虎鞭?!」
「不知道啊, 這東西是老虎身上的?」
韓明在那邊壞笑:「虎鞭就是老虎的那兒!那兒你知道吧…曬乾, 再加上各種好藥材, 拿來泡酒…」
「那兒啊?」
許塘盯著杯子裡黃橙橙的液體, 正猶豫怎麼下口,韓明靠了一聲:「就是老虎的幾把,生殖器!懂了吧,曬乾了買過來,勁兒大著呢,你最多一小口啊,千萬別多…」
「什麼?!…嘔!」
酒液還沒沾唇,許塘差點把早餐嘔出來。
「你說什麼?老虎的生殖器?!」
「別,別吐啊你!這都好東西!多浪費啊,我跟你說,我給你的可是真的,跟市面上那些坑蒙拐騙的不一樣,一兩值千金呢!」
許塘從小就有潔癖,路上有條髒狗那條道兒他都不想走,隨手把杯子擱在廚房,嫌棄地跟貓似的對著水池又漱口又洗臉的。
「靠,韓明,你惡不噁心啊,用它泡酒,那不等於喝老虎的尿嗎?」
「祖宗…你別這麼形象行嗎,我都有點泛噁心了…哎呀,你甭管是啥做的,你不是嫌不夠大嗎,中國那句古話叫『以形補形』!聽過吧?老虎那兒就是曬乾了尺寸還嚇人呢,喝它最管用了!」
「我,補……嘔…!」
許塘光看見又想吐了,他真受不了。
「算了算了…我感覺我也沒需要到這個程度,我現在覺得我挺好的…」
是挺好的,周應川每次都是讓他先舒服,簡直是直衝上了雲端,雖說尺寸比他是有些差,但說真的,就這個構造的美感來說吧,還是他的更好看一些,更輕盈一些,和他的整體風格更協調一些…
而且他真的不明白,就建築的整體性來看,周應川那樣溫謙英俊的面容,到底為什麼會長一個那樣猙獰可怕的東西?
簡直是違章建築…!
算了…他又不需要像周應川那樣賣力氣,更何況,喝這東西,他看最多,頂天了也就長個半公分,聊勝於無,受這罪幹什麼。
「你真是糟踐東西,那你給周哥吧,周哥肯定識貨…」
許塘才不給周應川呢,這玩意兒確實珍貴,韓明手上也沒太多,許塘想了想,端著酒罈子打算先放在柜子下頭。
「對了,許塘,還有個大新聞!」
「什麼新聞啊?這麼激動…」
「你還記得不,之前在燒烤攤打劫咱的那一夥黃毛,聽說前些天在培江法院判了…最低的都判了兩年,那個壁虎哥,我也忘他真名叫什麼了,判了七年呢!」
韓明一說打劫,許塘就有印象了,是之前在申州搶劫他手錶的那伙人,當時大半夜還鬧到了派出所。
「他們又犯什麼事了?」
「還是搶劫唄,狗改不了吃屎…說是後來又跑到培江去了,搶了一個廠房工地上的會計,人家剛取了十來萬要給工人結錢,他們運氣也差,那工地就在旁邊,會計一喊,工人全衝出來,把他們打的鼻青臉腫的,涉案金額又這麼大…算是完了。」
許塘聽著,打開柜子放酒,韓明又說:
「本來是判不了這麼多年的,我聽我家在公安上的親戚說,他們小弟交代的時候,把那個壁虎哥之前強姦一個女學生的事兒也抖摟出來了…真他媽人渣,惡人自有天收啊。」
許塘問:「是培江哪個工地?」
「我哪兒記得這個,這還是吃飯的時候聽我親戚說的呢,好像是個電子廠吧,說在當地挺有名的,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倆人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許塘放好酒,說:「我跟周應川商量了,大黃就先放你那兒養吧,我一會兒和小孫哥說。」
「算你夠哥們兒…!你放心,大黃我肯定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現在誰接它走,就是挖我媽的心肝兒…」
掛了韓明電話,許塘就拿著車鑰匙又開車出去了,他和蘇曉潁還有幾個朋友約了一塊兒吃晚飯。
中間,周應川給他打電話,說一會兒他有事,晚點沒辦法回家給他洗澡,讓他自己先洗,不要等他。
許塘說:「可我今天還想洗頭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