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塘這下也不管罰站的事了,他急切地吻上周應川的嘴,在裡頭舔舐。
「乖,只嘗了一下…沒多少。」
許塘親口嘗到周應川嘴裡的酒氣,但舔了一會兒就散了,估計是沒多少,他才放心。
「那我以後不亂問了,我也覺得沒什麼用,老虎跟人又不一樣的,而且我都上網絡查了,老虎做那事最多也就半分鐘,喝它的能補什麼…」
周應川「嗯」了一聲,低頭看了眼表,今天是周末,閉市,一會兒約的見面時間也還富裕,其他事,可以交給助理去做…
他抱起許塘。
「周應川,幹嘛上樓?我一會兒還要去圖書館…」
「寶寶,晚點去吧,一會兒我開車送你…」
「幹嘛…?」
忽地,許塘感覺到不對了,他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周應川!你、你、你…還說沒用!!這酒分明就是有用!!」
周應川抱著他親吻,輕笑:「寶寶…真的沒用…」
「我才不信!!那你怎麼,你怎麼…你給我喝一口!!給我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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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臥室鬧完,已經快中午了,許塘累的只剩一口氣,快喘不上來,渾身更是酸軟的像被大卡車攆過,他蒙著被子…
大騙子周應川…!他就知道韓明不會坑他的!這酒果然有大用!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捂著腦袋…
「為什麼偏偏就我不能喝…!」
可惜他還在醫囑下要堅持滴藥,算是徹底的告別了這樣的「大補之物」。
因為喝不了,許塘後面也就沒再去找,等他想起來再去柜子里拿的時候,那壇酒已經不見了,周應川跟他說,他跟韓明說過了,拿走送了一個從國內京市來的客戶。
許塘也沒記住是誰,反正後來在新聞上倒見過幾回。
面試之前,等了許久的手繪大賽也終於公布了獲獎名單,許塘的作品《帝國大廈》在數百名入圍者中脫穎而出,榮獲二等獎。
作為全美最具號召力的藝術比賽之一,過往的獎項得主里名人數不勝數,許塘作為第四個能在布克維藝術大賽中獲獎的中國人,還得到了紐約一家藝術小報的關注,特意空出版面刊登了這件事。
但可能對於他的信息知之甚少,報導里只對他強調了他的中國人身份,其他的一筆帶過了。
不過這也許塘足夠開心的,他拿回去給周應川炫耀。
五天後,羅伯托教授的面試如期進行,周應川送他去的時候,安慰他:「乖,不要太緊張。」
許塘一點也不緊張。
「哈哈,我知道的…放心吧,晚上你別忘了演出,我已經預定好了票…」
他說的是百老匯的音樂劇,經典劇目,是前段時間蘇曉潁熱烈推薦的。
或許是幼時艱辛的記憶逐漸被激昂、繁華的時代風貌所覆蓋,許塘逐漸開始對於這個世界持有一種鬆弛有度、恣意遊戲的態度。
畢竟他早已不必再像過去那樣擔憂寒冷的冬天如何過去,五百塊的學費是否付得起…他的變化周應川看在眼裡,顯然,他十分滿意。
他一步步籌謀思慮,連性命都可以作為賭注地向上攀爬,為的不就是如此?那些煩憂,擔心…對他的許塘來說都是多餘的情緒。
面試地點就在布克維藝術學會,許塘之前猜的沒錯,羅伯托教授的考核辦法果然採用了巴黎美院最早期形成的「設計訓練」。
要求他在規定時候內完成一幅快圖設計。
快圖內容包括建築的平、立、剖面圖,是對挑戰者的天賦、思維、技巧,抗壓能力的多重挑戰。
而羅伯托教授的要求更為嚴苛,他要求全圖製成不能存在修改痕跡,並要求在六個小時內完成。
這就堪稱變態了。
要知道,多數這樣的快圖設計最少也要給到九個小時,給一天的學校也有很多,而不能修改的要求對更對學生在構圖設計時是否具備整體性思維的巨大考驗。
不僅如此,這背後其實還暗含另一道測試,那就是即便最初的構圖有錯,後續挑戰者也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完善與調整。
這是另一重更深層次的…作為建築師的是否具備「取捨」和「格局」視野。
從中午一直到晚上,許塘坐在桌椅前,沒有講話,他專注地繪圖,別看他平日裡時常懶散,但他的個性深處的東西實際上很周應川很像——他熱衷於具有挑戰性的東西,那會讓他處在一種很興奮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