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把核吐出來再講話…」
周應川再次伸手,許塘才乖乖把嘴裡正嗦著的核吐在他掌心。
「…不是我說,許塘,你也太好哄了,你就那麼輕易的原諒你哥了?他那樣吃藥可等於慢性自殺,我之前都勸過他許多次…他就是不聽…你真的要好好整治整治他才行…你沒見他那天吐血的可怕樣子…」
周應川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佟杭雲把手裡有名的糕點放下,只差吹聲兒口哨…
「杭雲哥,你不要說我哥了,我哥已經很難受了,他之前要做事,要賺錢,要養我,很辛苦的,而且我哥是被我失蹤才嚇得吐血,暈倒…他都已經開刀了,縫了十幾針呢,大夫說恢復期間心情也要好,不然影響傷口癒合,你不要再講他了…」
「……」
佟杭雲的眉梢直抽,看著一臉心疼的不得了的許塘爬起來摟著周應川的脖子。
「你真的太殘忍了杭雲哥,我哥這麼難受了你還講他…」
周應川低頭像是在笑,他騰出一隻手來攬住了許塘貼近的小細腰,往上掂量了一下,試探他不會從床邊摔下來之後,男人就繼續再剝山竹,他先餵給許塘,又問他:「挺甜的,要吃嗎?」
誰還有『心情』吃什麼山竹?
牙都已經酸要倒了…!
作者有話說:
小情侶深夜貼貼!
某日,某熱心圍觀群眾發現周爹和糖寶兒要吵架。
遂立刻購置薯片可樂瓜子大包裝,耳朵剛貼上…
「……怎麼只有接吻聲啊喂!!!」
糖寶兒的日記:今天凶了老公兩句,又和老公親了三百口,別人說得對,吵架傷感情,下次再也不吵架了。
圍觀群眾:吵架八百次,架至今沒受半點皮外傷。
第七十九章 回國
在新加坡的花園療養中心住了一個月, 佟杭雲笑稱這絕對是周應川自出生以來『最長的假期』,不過在許塘眼裡,病房簡直成了周應川的會客室, 老天,這又不是在紐約, 他到底有多少人要見?有多少事要忙?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暹國的外匯市場正在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先是一群國際炒家製造聲勢,各路對沖基金大肆拋售泰銖, 泰銖一路狂跌, 交易所混亂不堪,政府不得不入市干預, 動用超百億美元的資金試圖維穩…
另一端,飛往申州的國際航班在京市時間晚八點準時落地, 機場廣播的女聲熟悉而優美,周應川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許塘——他身上傷早就好的七七八八,只是需要定期塗些祛疤的藥膏,但由於沒做過輪椅, 正新鮮著,周應川就推他了。
時隔五年,他們再次回到祖國、回到申州, 當年離開這裡飛往大洋彼岸時他們只拎了一個行李箱,如今,四輛黑色奧迪在夜色中一同駛向位於寧安路的明珠公館。
瀾江岸的霓虹愈發綴目, 沿岸高樓大廈拔地而起, 像巨人之手托起的一顆璀璨明珠。
到了車庫, 傭人已經收整的差不多, 司機在院子裡停下車,周應川彎腰將許塘抱了出來。
「輪椅不要了吧?」
他總覺得不吉利。
許塘哼了哼,將下巴搭在周應川肩膀上:「什麼味道…?」
「之前的朋友運了日本和雲貴那邊的品種過來,挺稀缺的,一直養在這兒…」
周應川這兩年愛養點花花草草,許塘說他這是年紀輕輕就愛上了老年人的愛好,他之前還在日本的拍賣會上拍了一盆春蘭,就放在他的辦公室。
「我幫你修剪修剪…?讓你這些草葉子的身價大翻…」
「寶寶,你別去動…」
許塘一下子就將臉拉下來了:「你很寶貝這些樹?」
好像只要周應川點頭,他就保證這整個院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周應川笑,抱著他,小心地避開他身上還在塗藥的地方,伸手將他的鞋子脫掉:「不是不許你動,花可以,樹就別動了,髒,剪子也太沉,你拎著危險…」
許塘這才笑了,任由周應川托著他的屁股摁室內電梯。
第二天他們就啟程去了若水寺,寺廟在幽靜的白雲山上,據說古時遭過多次兵燹,但主寺卻一直保存了下來,香火至明清變得極盛。
殿外檐角銅鈴搖盪,周應川請的大師叫慧明,許塘聽不懂二人的對話,乾脆出了里室,他更對這座古老的佛寺建築風格有興趣。
他拿著素描筆四處描摹,沒一會兒,天上飄起濛濛細雨,許塘看見周應川的助理出來找人,伸手示意他在這兒。
助理遞上一把傘,許塘撐著傘去找周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