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心善柔軟的青年,有選擇的權利。
薛文柏垂著眸子,僵在原地。
熟悉的、溫暖而純粹的氣息,就那樣撞進了自己懷裡。
一道還沒有羽翼豐滿的身軀,伸出了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他。
薛文柏趔趄一下,閉上了眼睛。
「博識……」
他喃喃開口,此刻似乎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個字。
王從文抱住那個方才如同失控野獸一般的男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或許是恐懼,或許是擔心……
分不清楚了。
但有一點,他確定。
王從文的聲音響起:「薛文柏,你不髒……不髒……」
薛文柏高大的身軀劇烈的顫了顫,眼中的兇狠褪去,赤紅之後,是溫柔的黑眸。
他抬手,想要回抱眼前的青年,卻在看到手中的骯髒和血跡之後,垂下了眼眸。
王從文微微退開一點,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
他仰著頭,看著薛文柏,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不喜歡看到薛文柏方才失控痛苦的樣子……
他對著薛文柏笑了笑,輕聲道:「不髒的……我也不怕……你手受傷了……」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是真心的,王從文掂了掂腳,吻上薛文柏的唇了……
輕輕觸碰,帶著安撫的氣息。
沒有任何的情慾,更沒有深入。
薛文柏卻好似被一般,他想仰頭,可卻捨不得此刻的溫熱。
於是,有什麼滴落……
時空在這一刻重開,又閉合。
薛文柏終究是緊緊地擁抱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
謝宴離循著定位,找到廢舊工廠,奔上二樓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僥是他心理素質強大,也收住了腳步,愣了一瞬。
季庭月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急忙快步上前,喊了一聲:「宴離……」
他特意用了很大的聲音,心道那兩隻鴛鴦可別再親下去了!
「宴離,我沒事。」
季庭月撲進了謝宴離的懷裡,試圖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奈何謝宴離哪是那麼好糊弄的,他摟著季庭月,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人沒事之後,將季庭月護在懷裡。
抬眼望去。
兩個親吻的人已經分開,薛文柏將王從文護在身後,完完整整的擋住。
一個慫,一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