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誠很驚訝地看向她:「夫人,您怎麼來了?」
「我要見梁敘。」江蘭時直截了當地和孟誠說。
孟誠連忙側過身,將她往梁敘的辦公室方向帶。
孟誠敲了兩下樑敘辦公室的門,畢恭畢敬地說:「梁總,夫人來了。」
他說著為江蘭時推開了門,退至一邊。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梁敘抬眼,很快低頭又抬頭,大約是沒想到江蘭時會直接來時安找自己。
江蘭時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梁敘就已經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並步履匆匆地朝門口走過來。
然而他卻避開了江蘭時,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五分鐘後是不是有個會?」
那塊表江蘭時認得,是他們剛結婚那會兒,正好碰上樑敘的生日,她送給梁敘的。
那時她已經不靠江家很久了,又沒有工作,也不想用梁敘給她的錢送他禮物,所以那塊表並不是什麼大牌珍品,雖然已經是她當時能力範圍內能送的最好的了,卻也剛剛過萬,完全配不上樑氏繼承人、時安創始人梁敘的身份。
她想不通梁敘為什麼會戴在手腕上。
孟誠很快反應過來梁敘的意思,跟著點頭,又轉過頭看向江蘭時:「夫人要不等等,需要茶還是咖啡?我去準備。」
他話音剛落,本來已經走到電梯口的梁敘卻突然出聲:「紅茶就好,她脾胃不好,又對咖啡過敏。」
孟誠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連聲應了。
江蘭時卻怔愣在了原地,這些小習慣,梁敘是怎麼知道的?
只是這麼一走神,電梯門已經在她面前合上了。
她就這麼被請進了梁敘的辦公室。
孟誠也已經將茶泡好端到她面前。
江蘭時幾乎等了梁敘一整個上午,面前的茶水換過幾遭,她終於沒忍住問孟誠:「梁敘到底什麼時候結束?」
孟誠有些為難地看向她:「梁總這個會議確實很重要,您若是著急,我下去催催?」
她一來,梁敘就有重要的會議要進行,既然是重要的會議,怎麼會拖到會前五分鐘才準備?梁敘就是在刻意躲著她,她又何必為難打工人?
於是江蘭時看向孟誠,緩緩搖了搖頭「算了。」
孟誠覷了她一眼:「夫人,您黑眼圈看起來有點重,梁總辦公室後面有休息室,您要不去休息一會兒?等梁總這邊結束了,我再來叫您?」
他這麼一說,江蘭時也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遂同意了孟誠的提議。
說是休息室,但梁敘看起來像是把這裡當作家一樣了,裡面到處都是生活痕跡。
或許,是不想回家看到她吧?
江蘭時勾了勾唇角,掀開被子躺上床。
被子裡是梁敘身上特有的
氣息,擁著被子的時候,她竟然感受到了難得的安心。
她不由得想起,她讀大四那年去寧城的一家相關企業實習,短暫住在那家公司旁的一處單人公寓裡,卻不巧碰到特殊情況封城。
當時的江蘭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感染的,只記得某天早上醒來便發了高燒,嗓子干啞地說不出話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情況。
迷迷糊糊地解開手機,就將電話撥打給了梁敘。
但她意識模糊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梁敘在電話那頭似乎沉默了很久,又或許是一直在說話,江蘭時不確定,但她聽見了梁敘說:「等我。」
應該是沒過多久的樣子,門外傳來敲門聲,似乎還有梁敘著急的聲音:「江蘭時,江蘭時,蘭時?」
她強撐著身體扶著牆去給梁敘開了門,在看到梁敘的那一瞬,就搖搖晃晃地要往他懷裡栽,但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病情,極力地克制著自己的動作,卻還是被人一把抱進了懷裡。
意識模糊中,她似乎感受到有人給她餵了藥,又是一遍一遍地給她換額頭上的毛巾,又是用酒精擦著她的後頸。
還說著:「不怕不怕,我一直都在。」
她只覺得渾身都在疼,鑽進骨髓里一樣的疼,也顧不得抱著她的人究竟是誰,抓著他的衣襟就是哭,卻被抱得更緊。
她只記得,那個懷抱很溫暖、很舒心。
後來她退燒後意識清醒過來後,身邊已經沒有那個人的蹤跡,若非家裡到處貼滿的便簽,她真得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那些便簽的內容,從藥的用量次數到冰箱裡所有食物的保質期,事無巨細。
……
江蘭時醒來的時候,枕頭邊洇濕了一大片,頭也有些鈍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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