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好了,我們都不許笑話對方?」
江蘭時差點以為自己空耳了,她緩了很久,才藏住心頭翻湧的浪花,點了點頭。
她沒和梁敘提,在那個同桌給她當時的小男友織圍巾的時候,她也跟著買了一團灰色的毛線,想給梁敘織來著,只不過她那段時間剛好在忙一個化學競賽,沒有多少時間,其實兩個月過去,也只是起了個頭。
在知道同桌被小男友辜負了後,她默默地將那個毛線團和鉤織針收進了柜子里,再也沒拿出來過。
故而在聽到方才梁敘的話時,她只覺得難以置信。
沒過兩天,梁敘果然抱著一堆毛線團進來了。
江蘭時這段時間雖然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會偶爾低燒,從瓦特納冰原回來後,人也變得有些嗜睡。
她不知道還能瞞梁敘多久。
自從提了要給彼此織圍巾這件事後,兩人只要閒下來就會靠在床頭織圍巾。
唐昭起初覺得不可思議,但想到梁敘這段時間的行為,忽然也不覺得奇怪。
福恩太太聽說了江蘭時住院的事情,也來醫院探望過她一次,正好撞見他們織圍巾。
福恩太太對此倒只是笑著祝他們白頭偕老。
兩條圍巾正式織成的那天,雷市又落下了久違的雪。
或許是一直在醫院接受著藥物的治療,江蘭時的身體狀況也慢慢穩定了下來,她也在這天辦理了出院手續。
梁敘找了人把他們這段時間的瑣碎用品往大G上搬,自己則牽著江蘭時的手慢慢走在醫院的石板路上。
江蘭時笑著和梁敘說今天早上她遇見的趣事,過了很久留意到梁敘正偏頭看著她。
她有幾分不自在:「你看我做什麼?」
梁敘輕輕抬手:「你頭髮上有東西。」
江蘭時蹙了蹙眉,撥弄了幾下看向梁敘:「還有嗎?」
梁敘搖頭。
「那你幫我取下來?」
梁敘轉身面對著她,卻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用江蘭時給他織的那條圍巾將她整個人都摟在了寬大的圍巾里。
他一隻手掌橫在江蘭時的後腰上,另一隻手鬆松地拽著圍巾捧著她的半張臉,讓江蘭時不得不仰頭面對著他。
江蘭時烏黑的瞳仁里的倒影是他,再也沒有別人,睫毛撲閃撲閃的。
江蘭時溫熱的呼吸全部落在了他的掌心裡。
梁敘喉結滾動。
他想親江蘭時。
沒有任何時候的感覺比這時更加強烈。
但在他慢慢低下頭嘗試著去靠近江蘭時的鼻尖和唇瓣時,卻被江蘭時偏頭躲過,唇邊堪堪擦過他的虎口。
而後,他被江蘭時推開了。
他沒有勉強,盡力地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沒關係,我可以等。」
江蘭時背過身去了,還在輕輕喘息。
在梁敘湊近的那一刻,她下意識地想迎合,卻又在最後一刻清醒過來了。
她想問自己,她到底在幹什麼?
明明都要離婚了,明明所有的事情都處於既定的倒計時,她為什麼會再次淪陷?
她沒見過那位柳小姐,也不知道梁敘這樣做,是因為她的眉眼和柳小姐有相似之處,所以梁敘才在某個瞬間,把她當做了那位學生時代的白月光柳小姐了嗎?
而且梁敘的情不自禁,只會讓她想到,拍婚紗照時他的不配合;
只會讓她想到三年表面夫妻的婚姻里,她和梁敘有多陌生;
只會讓她想到兩個月前,陳梅喊她回家,催促她儘快和梁敘離婚場景。
她又想起來,自己提離婚時,和梁敘說過,希望他可以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所以,他如今所有的舉動,都是為了履行當時答應過她的「敬她、重她」。
但絕非是因為愛她。
去車子上的路上,兩人並肩走著,卻沒有再多說一句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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