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止瘋癲?簡直就一神經病!」
姜苔邊笑邊起身,招呼兩個小姐妹一起端著飯盤坐過去。
應桐和沈凜本來就認識,一知道他要轉來朗御,就跟他打上招呼了。
坐旁邊的魏柯生是應桐朋友,在普高部也是個響噹噹的風雲人物。成績好,長得帥,性格開朗,和姜苔也很熟。
說來魏柯生這個人在姜苔眼裡,也是有點毛病的。
她至今記得第一次見到魏柯生是高一軍訓,烏泱泱的人流聚集中,她明明是想提醒他鞋帶散了。
他帶著耳機,她只能多喊幾句:「同學!同學?」
誰知道魏柯生將耳機摘下後,突然捂住胸口校牌,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句:「是想問我的名字和班級嗎?」
姜苔站在原地,被雷得一動不動:「啊?」
魏柯生自信開口:「去表白牆投稿問吧。」
姜苔:「去死。」
魏柯生不可置信地看她:「你誰啊?怎麼這麼粗魯?」
姜苔把話還給他:「去問表白牆吧。」
「……」
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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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凜開學第一天的午飯,就是在這樣吵吵鬧鬧的氛圍里開始的。
有姜苔在的地方,很難不熱鬧。又加上應桐他們也是活潑的性子,互相嘲諷攻擊都是家常便飯。
一旦說不過了,應桐就會使出殺招:「想當年,我們還年輕的時候,你把我喊到——」
姜苔知道他要掀她當初約他在拳擊俱樂部後門告白的老底,滿臉通紅又氣憤地喊停戰。年少不懂事,才會把草認成寶。
這事兒要是傳出來,樹敵無數的她還要不要在朗御混了。
方好好一干人都對這後半句話存有疑慮:「每次都這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身邊的沈凜沉默地吃著飯,突然抬了下手。
姜苔唯恐自己這破秘密被暴露,只覺風聲鶴唳,手疾眼快把他手臂按下去,急道:「你幹什麼?你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盧娜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哇哦,沈凜也知道啊?」
「不公平啊姜苔同學。」魏柯生不滿意地說,「怎麼他都知道,我卻不知道。」
姜苔才不搭理他們,耷拉著圓溜的眼睛,很不高興地繼續威脅:「沈凜,你站在哪一邊?」
應桐賤兮兮地說:「當然站在我們男人——」
話沒說完,已經被沈凜淡聲一句「我拿水杯」給打斷。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長睫耷垂著,薄唇抿得緊。漫不經心又好看的一張臉,表情都寡淡。
姜苔把手邊的水杯給他推過去,還是莫名被他這樣弄得有點不爽。明明她好心帶朋友們過來一起玩的,他怎麼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