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苔不動聲色地捕捉:「嗯,你要上哪兒去?」
他擋著她回屋的路,好像屋子裡還有人似的:「我想著回公司一趟兒。」
姜苔也沒急著要進門,立定在那,不贊同道:「又要忙工作嗎?爹地,你是不是忘記容醫生的醫囑了?」
從霍槿瑜離世後,她這幾年難得對著他能心平氣和,更別說還是用這種小時候喊「爹地」的語氣。
看著女兒擔心自己,姜霆也有些動容:「沒忘。不會熬很晚,只是想起一份合同忘了簽。」
「不要緊的話就明天再簽。」姜苔眼珠子一轉,拉住他手,「不如我們去打高爾夫吧,好久沒玩了。」
姜霆猝不及防地被她拉著走:「這個點去?苔苔,你剛放學還沒吃晚飯。」
「我現在不餓,玩會兒球說不定就餓了。」
別墅區的高爾夫球場在後花園方向,平時站在樓頂能看見這一片碧綠草坪和湖泊。周末聚餐時,小區里常有人攜家帶口過來玩。
6點半到達場地時,沒其他人在。
草坪上的霓虹燈都亮了起來,他們坐著球場去往場地。已經有球童在那等著了,但又被姜苔打發走。
姜苔提出的規則是打「大流氓」,意思是球停在哪就從哪開始,不用回到起點揮桿,因此一整個草坪都成了比賽區域。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每一桿都揮得很遠,以至於姜霆得跟著她橫跨大半個草坪,追著球跑。
男人到底不是正當青年的時期了,又上了一天班,指不定還幹了點費體力的其他事兒,很快就氣力不足。
姜苔給了他休息時間。
父女倆坐在那喝水,姜苔給他遞了毛巾擦汗,語氣天真無邪:「爹地,你是不是坐在辦公室太久啦?」
「是有段時間沒運動了。」姜霆笑笑,望著路燈下的一塊靜謐草坪,感慨道,「等爹地老了,還和苔苔一起生活行嗎?再買個大點的別墅,跟陶淵明一樣過隱居的閒日子。」
姜苔搖頭:「陶淵明才不閒,他自耕自種為生,大半的田全用來種酒槽、釀酒喝。那一點點用來種地的田還是他妻子苦苦央求後才拿出來種地,一家人跟著他吃了上頓沒下頓。」
姜霆對她的較真表示無奈:「你就欺負爹地沒文化,我們家可不會吃不起飯。」
她沒再說話。
這一場高爾夫打下來,後來也沒再計分。回家時已經太晚,姜霆累得進房間倒頭就睡。
家裡空蕩蕩的,姜苔洗過澡下樓,才發現焦萊也已經睡了。但她細心,在桌上留了字條,說姜苔要是餓了就把她喊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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