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伙人對應桐的心思早就了如指掌,這會兒是明著打趣上了。
唐泛雨倒是面上看不出所謂,只指了指顏料桶:「我們鎮長喊我畫塗鴉,正發愁呢,還好遇到你們了。姜苔,這些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姜苔瞥了一眼她給的圖紙,是張簡易的卡通旅遊環保宣傳海報。
她拿腔拿調地皺皺鼻尖:「這個嘛,容易。但我今天穿得這麼漂亮,這些色漿要是沾上——啊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應桐就拿著刷子往她裙子抹:「行了別廢話,趕緊來搭把手!」
姜苔立刻炸毛,把咖啡往沈凜手上放,拿起一瓶噴漆:「應桐你死定了!你為了泡妹不擇手段是吧?我這裙子很貴!」
魏柯生拎起兩桶水漆遠離戰場,笑聲爽朗:「悠著點兒,別都給人家給嚯嚯完了。」
「沈凜你給我抓住他!」
「好好,你腿能動了——」
午後日光投射在三角梅上,光線透過樹枝罅隙落在牆面。一夥高考畢業生們在打打鬧鬧間,還真把這面牆繪得有模有樣。
姜苔是其中出力最大的,畢竟專業對口。
她又要調色,又要負責上梯,裙子和帆布鞋面早就亂得一塌糊塗,頗有小畫家的格調。
結束時,唐泛雨給一伙人留了一塊小空地:「我們留個言吧,感謝大家今天幫忙。」
方好好和應桐亂糟糟地按上七八個手印,魏柯生留下一個自創抽象簽名。唐泛雨寫了句詩詞: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
姜苔簽完字後,寫下一句「人生是冒險,不要被規訓」。她看向自己下面那一句——「江海奔流,我亦不停歇」。
是沈凜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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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鴉牆繪結束,唐泛雨主動提出請大家吃大餐。她的理由是本來這筆公費是讓她去請商業街那些開繪畫店的店長,沒想到間接省下來了。
到了鎮上最火熱的那家酒館。
姜苔之前訂了位置,正好擺上一張大圓桌在外面。
一下午的辛勤勞動讓大家胃口大增,桌上很快擺滿了醃粉、炭燒荷葉雞、各類海鮮燒烤和幾盤大閘蟹。
「我說,你倆去釣魚的怎麼能空手而歸?」方好好控訴道,「說好的今晚給我們煮大魚呢。」
應桐和魏柯生互相看了一眼,倔強地統一口徑:「生物有靈。我們不是沒釣到,是放了。」
「我呸!」
小鎮商業街的傍晚依舊熱鬧,山林包裹的峽谷里夜風清爽,街巷裡的划拳聲里混雜著孜孜不倦的蟬叫,流光溢彩的晚霞籠著整個大村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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