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語輕柔,指尖不緊不慢地撥弄她舌尖:「哪裡變了?」
潮濕的食指拿出來,沿著她纖細腰線往下游弋。沈凜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又吻住她。他粗礪指關節屈起,讓她漸入佳境。
「苔苔,你得習慣我。」
她無力回咬的舌頭又被抵回來,被迫吞咽他口水。烘熱感隨著他的闖入擴散,眼睫毛顫著掃過他高挺凌厲的鼻骨。
「多做幾次,徹底適應我。」
姜苔緊閉的眼皮都被撞得抖了下,摟住他後頸的手也不自覺用力,意亂情迷到忘記要說什麼:「現在是白天……」
「嗯,是白天。」沈凜無動於衷地低頭含住純白之上的鮮艷,手掌抬高那道清薄腰身。在她身體裡越往前,聲線越啞,「我沒變,這就是我。」
他一直是這樣。
給過她看別人的自由,但她說了喜歡他,那她就要對他負責。
畢竟這麼多年來,沈凜的欲望只有她。做她同仇敵愾的玩伴,做她貌合神離的繼兄,費盡心思成為她的戀人。
要耐心等待,要克制自己廉價的愛。
直到她心甘情願停在他身邊。
「洋樓雜物間的窗外能看見你房間的燈。」冷白瘦削的指骨扣住她大腿,沈凜痴迷地嗅她臉頰,「知道嗎?」
觀察她幾點入睡,雷雨天會不會下樓喝水,聞她身上每一寸陌生氣味,極力忍受她把視線都給別人。
只是忍耐太久時,他也會有想要暴露真面目的時刻。在水汽瀰漫的洗手間,在輾轉反側的冬雨夜……
既然死亡和愛欲共存,那為什麼不可以剖開腑臟和骨骼,把她縫在自己體內。
「我是你的,你也應該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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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光業在新品上線前有了短暫假期,間接影響的是——老闆的女朋友。
姜苔這兩天反常得沒再出過門。
她和沈凜性格截然不同。他在家看一部三小時的黑白電影就能獲得能量,而她必須和小姐妹出去聚餐逛街才算呼吸新鮮氧氣。
但沈凜的索取令她負荷超載,沒了閒逛力氣。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成了日常。即使是貼身保姆也做不到如此,在家被長輩看見都會說她離譜的程度。
姜苔是睡在絲絨毯子裡的波斯貓,有人不勞而獲她的美麗,有人細心供育和提供昂貴養料。
周二下午,沈凜終於要前往產業園出席新品線下發布會。
姜苔在他衣櫃裡挑出一套西裝和配色領帶,順手將平板上的最終圖丟給他:「畫完了。」
他看著那上面的「暴雪光業」圖標:「畫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