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美儀從邊上看著林以青,骨肉纖細,白皙的一張臉毫無脂粉卻極其標緻,尤其那雙眼睛,往那一站莫名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沉穩,那輕柔的語調怎麼聽怎麼……像在勾引男人,心裡討厭,衝口便諷刺:「你算什麼東西輪到賀乾回敬!」
人必自辱而後他人辱之,林以青不對那女人說難聽話不代表她不會說,而是她不願意搭理。
聽了鄭美儀的話,林以青看沒看她,鳳眸沒有波瀾,端莊依舊。她對叫賀乾的微微仰首,簡單介紹:「初次見面,我叫林以青。」她笑了一下,幾分的解釋「我教訓的不是你員工,我教訓的是無知和對女人的出言不遜。蠢貨這個詞我們賓法畢業的張部長是無論如何也當不起的。」
輕語醉冬秋,淺笑祛怨仇。賀乾鏡片後的眼睛閃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又恢復了漠然,心中冷笑,自以為你長的有姿色就在我這裝吶。女人他見多了,與他結交的那些,無論閨門淑女、名伶小優還是各大學校花,見錢眼開最常見。看物質重名利,一雙雙漂亮的眼睛見到錢就會笑,錢越多笑的越開。所以女人在他眼睛的區別無非就是美與丑,美的他用來玩,丑的用來隔離。不就是那麼回事,用處無非是在床上被扭出各種各樣的姿勢,點燃了性,滿足他。
「我不管你教訓的是什麼,俗話說的好,打狗看主人,今日我沒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總不能兩眼一眯裝瞎,不然你讓我今後怎麼面對他?」
狗啊,可真不客氣這修辭。
這話賀乾說的很油,最後一句還拉著調子,帶著種獨特的輕慢。
「賀總,這事是因我……」
張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賀乾抬手打斷:「張小姐不必說,這不關你事,你站在那別說話。」
低沉的聲音直接的強硬命令,張芸柳葉眉皺起,看來眼前的賀乾是難纏之人。她並不知陸戰勛和他什麼關係,如果現在拋出陸戰勛了,可能有損他顏面事情反到更不利,只好靜觀其變。
林以青冷靜的問「賀總想如何?」
賀乾一時沒搭腔,回身沖後面喊了嗓子:「我說杜康,我都在這給你做主了,你在那磨蹭個什麼,孵蛋吶!」
杜康長這麼大,除了爹媽,還沒招呼過他的臉。 說實話他挺恨林以青的,那半瓶子水,都把給他澆蒙了!之所以沒過來,是因為現在頭髮臉頰前襟還濕淋淋的,沒法見人,還有想想那悲催被潑的一幕被老闆賀乾看到了,他覺得更丟人!以後還指不定怎麼埋汰他呢,所以躑躅不前,現在聽賀乾喊他,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垂著眼睛,特意留給了眾人一個側身,偏偏頭髮還滴答著水珠,狼狽的模樣被張芸看了個清楚。
張芸杏眼睜大,好傢夥的林以青,可她現在也顧不得嘲笑奚落杜康了,還不知道賀乾出什麼么蛾子呢?
看到杜康在那忸怩做作的慫樣賀乾心裡就有氣。對方明明就倆女人就能把他給整成這樣,真是夠跌份的!他都想踹他一腳。
「雖然你不給我面子,但我是男人,不願意欺負你。今兒給你倆選擇,一讓杜康還你一瓶水,對了我車上沒有水只有酒,這是公平。二呢,看見那坡沒有,前後五里,你跟她比比車技,當然我可不管你會不會開車。贏了她這事算掀過,釩礦以後該怎麼還怎麼著,輸了一切到此為止,你得給杜康五百萬買個心裡安慰。你選吧。」賀乾剛指的『她』是鄭美儀。
這還不是欺負?
他的話一落地,鄭美儀樂了,歡喜的說「親愛的,你對我這麼有信心啊。」
賀乾嘴角微勾「我對你沒有信心,都對不起刷給俱樂部的錢。」
鄭美儀看不到他眼中的譏誚。賀乾對那叫林以青的如此狠,她心是放在肚子裡了,歪著頭看笑話似的的看著林以青。
賽車啊,她能認識賀乾,就是因為她車開的漂亮。賀乾車開的再快,她都敢坐在一邊。
張芸沉著臉,她當然不會看林以青挨羞辱,至於比車技,看那妖冶的女人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就知道這是賀乾挖好的坑,就是為了給杜康報仇呢,還有五百萬,那萬年受是個屁,五百萬給他買墓碑還差不多。沒想到賀乾是這樣睚眥必報的二世祖!
她想最多是富寶徹底不要這筆生意了,它日找陸戰勛把這事說清楚了。
可林以青和賀乾下面的對話讓她忽然警醒這裡是ZGuo。有些時候是身不由己。
林以青面色淡淡的問:「如果我不選呢。」
「由不得你。我能把採礦證辦下來,也有辦法讓你知道你這礦是違法買來的。」他哼笑了一聲:「懂不懂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