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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冷白修長的手伸出來,將那後牆上的窗牖啪的一聲摁上了。

青凝回身,就見著了崔凜輪廓分明的一張臉,乾淨又朗潤,偏偏帶了攝人的鋒銳。

他今日著了金線雲紋的黑色騎裝,勾勒出勁瘦的腰身,修長的腿,肩上一點雪,顯是長途奔襲而來。

他輕輕扣住青凝的腰,問:「安安為何要跳窗?」

指尖的涼意貼在肌膚上,讓青凝微微顫粟了一下,她無聲同他對望,好一會子,才道:「外頭喧囂聲起,怕有歹人進來,這才想要跳窗。」

明月般的郎君便疏離的冷笑:「是嗎?那安安又因何離了侯府,在這京郊的客舍中?」

「四夫人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要我去鎮江待嫁,今日幾床合歡被便將我送出了崔府,二哥哥不曉得嗎?」青凝半真半假,回應了一句。

那人的笑意又冷了幾分:「既如此,安安可願意嫁?」

這下青凝沒回話,只是同他僵持著對望,不肯低頭。

崔凜卻忽而上前一步,手一伸,從她袖中抽出一紙婚書來,上頭有她親自簽下的名姓,還有細細繪下的鎮江地形圖。

青凝一驚,下意識後退一步,腰身磕在了窗棱上,鈍鈍地疼。

她聽見崔凜碎玉般的聲音里摻了冷寒之意,像是外頭凜冽的風雪,撲面而來:「那真是可惜,安安今日嫁不成了。」

外頭喧譁更甚,有官差來稟:「崔大人,拐帶女娘的嫌犯俱已抓捕歸案。」

青凝眼睫顫了顫,從崔凜的身側往外看,便見那保山,同柳嬤嬤、卓家幾位婆子一道,被綁了個結結實實,扔在驛站的樓梯上。

.....

寅時一過,還是黑蒙蒙的天,細小的雪花打著璇兒,輕輕飄落,已有了止息的意思。

忠勇侯府中一片寂靜,各房還在靜謐的夢鄉中,不妨正門被咚咚拍響,有差役呼啦啦涌了進來,一時喧囂聲起。

崔老夫人也被驚醒了,她瞧了眼窗外黑蒙蒙的的天色,披衣起來,問白芷:「天還沒亮,竟是這樣大的動靜,可是出了什麼事?」

白芷正從外頭進來,臉色有點白:「老夫人起吧,世子回來了,現下已進了立雪堂。」

崔老夫人便趕忙穿衣,待出了內室,就將崔凜正背手立在立雪堂的正廳中,欣長挺拔,威儀英挺,隱隱有冷寒之意。

他腳邊是被五花大綁的柳嬤嬤並卓家諸人。

「凜兒,你......你這是何意?」崔老夫人驚詫道。

崔凜轉過身,依舊是溫和疏離的口氣:「祖母不必驚駭,只是借這立雪堂,審一樁公案罷了。」

他說完,又命雲岩:「去,把崔府各房都叫來。」

雲岩領命去了,不多一會兒,二夫人王氏、三夫人柳氏、四夫人葉氏並幾房子女,均進了立雪堂,一時站在廳中面面相覷。

崔凜坐在交椅上,慢條斯理端起茶盞,用杯蓋撫了撫茶沫子,問那卓家的保山:「身為保山,不保良媒,竟意圖坑蒙拐騙,你可知罪?」

卓家請的這保山,不是一般的保山,是專門給高門大戶保媒的,也是見過世面的。

她這會子面上倒也不顯慌亂,尖著嗓子喊冤:「大人,我冤枉那,卓家在京中經營多年,也是那富商之家,這在京中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說這卓家大郎,陸娘子也是見過的,端的一表人才。卓家大郎先前兒見過陸娘子,這才求到我跟前,讓我來說這門親事,怎得便是坑蒙拐騙呢?」

這番說詞確實天衣無縫,可崔凜是誰,掌督察院這些年,督辦了不少要案,又豈會看不出保山眼裡的心虛畏懼。

他喝了口茶水:「是嗎?昨日我的暗衛來報,說是親眼見那卓家大郎只剩一口氣了,連壽衣都穿上了,就等著沖喜了。你既然不知情,可見也是被卓家矇騙了。」

崔凜說完,轉而對卓家幾位僕婦道:「你們卓家隱瞞實情,意圖矇騙女娘陪葬,可知按照律法,這是要下獄的罪過。你們這些僕婦為虎作倀,今日便杖責五十,送去刑獄。」

刑獄是何種地方,進去了不扒一層皮是出不來的。

卓家幾位僕婦嚇得癱軟在地,立時便喊:「大人恕罪,都怪這保山。我們卓家原也沒想著矇騙陸娘子,誰知這保山卻攛掇著我們家夫人做出這等事。我們夫人給了她五千兩銀子,她為著這銀子,才昧著良心來矇騙陸娘子。」

保山被咬出來,立時也怕了,忙道:「我這五千兩銀子,也沒到手多少,是給了四夫人身邊的柳嬤嬤四千兩的,另有卓家的聘禮也送去了四房,四夫人明知卓家的情況,也是應了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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