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凝一頓,避無可避的看見了那張俊朗出塵的臉。
她抿唇,站起來就要躲去內室,不防他站的近,這一起身,額頭便撞在了他的肩上,被那人趁勢握住了腰肢。
高大的身影將她團團罩住,微微俯身,在她耳邊低低道::「安安是不是有很多委屈?同孤說一說好不好,嗯?」
是極寵溺的誘哄,也是志在必得,但又虔誠真摯。
第86章
悉聽遵命
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不知不覺,外頭已是暮色四合。
淡金色的日光灑進來,落在青凝的眉目間,有些沉鬱的悲切。
要說什麼呢,這世上從來沒有感同身受,況他二人所處的境地截然不同,便是連性子也是天差地別,他是天生的掠奪者,又怎麼能體會像她這般弱小者的掙扎求生。
青凝張了張嘴,最終又閉上了,他身上的冷梅香氣雖清清淡淡,卻如同他的人一般,又開始強硬地侵蝕她的感官。
青凝蹙起眉尖,抬手去推他,往常她便是用了十二分力道,也是撼不動他分毫,可今日她一推,那人竟是順著她的力道,跌坐在了矮榻上,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磕在了突起的窗棱上。
清俊的臉,有一瞬的冷白,可待他回正身子,卻依舊未鬆開她的手,輕輕一拉,讓面前的人跌坐在了他的膝上。
青凝一時不防,低低驚呼一聲,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衣襟。
那人輕笑一聲,微微沉啞的嗓音:「解氣嗎?嗯?孤頭一回在人前這般狼狽。日後只允安安這般,好不好?」
青凝面色蒼白,轉過臉去不看他。她討厭他這般溫柔蠱惑,鈍刀子割肉,偏偏不給個痛快。
察覺到她的抗拒,腰間的那隻大手反倒握的更緊了些,將他的安安緊緊貼在胸口,要她隔著薄薄衣衫,同他肌膚相貼。
沉沉的嗓音,他問:「安安那時候很害怕嗎?」
「孤那時忙於政務,忙著奪權,想著要儘快娶你。外人看起來雲淡風輕,其實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刃上,朝堂上你來我往,私底下刀光劍影,父皇那時只要攥緊兵權便可,可孤身處京都權力的漩渦中心,要獨身支應,要四方收服,稍不留神便會萬劫不復。很多時候要走一步看十步,陰謀詭計間偏要談笑自若。」
他捉住她軟糯糯的手,抵在心口上:「安安,孤也是人,不是神,孤也會累,很多時候深夜了,還要將這官場上每個人的弱點都過一遍,那時分身乏術,便未能顧及你的心思,望你便原諒我這一程,好不好。」
懷中的人死死咬著唇,面色愈加蒼白起來。
運籌帷幄的上位者,一步步攻心,他問:「安安,那時在崔府受了很多委屈嗎?有多委屈呢,嗯?」
青凝終於抬起頭,眼眶泛紅,靜靜同他對望,她說:「是很委屈,那時四夫人給凝瀧院送的衣裳,冬天不保暖,夏天的卻又厚又悶,可是也是要穿的,怕四夫人不高興,要笑著討人歡喜,便是受了委屈,也還是要笑的。害怕生病,害怕楊嬤嬤同鵲喜被欺負,害怕嫁給李遠,後來又添了一樁,害怕你,害怕你摁住我的腰,討要,占有,要在天光白日下磨損我的尊嚴。」
「可是那又怎樣呢,這世間從來沒有感同身受。」
「我們從來不是一類人,你是骨子裡的高傲,因著你手法通天,便平等的藐視所有人,你永遠不會俯下身去傾聽別人的意願。你覺得困住我,給我錦衣玉食便已足夠,其實你一直視我為玩物,你永遠也體會不到被別人捏在手心裡,鎖在床榻間的屈辱!」
說到最後,單薄的身子輕輕在顫,崔凜只好將她擁的更緊些,一下又一下輕撫她的背。
一旦開了口,好似很多東西傾瀉而出,她不讓自己落淚,只是聲音發澀,發顫:「我後悔了,我當初不該招惹你的,我.....我只是想要一點點庇護,好讓自己在崔府不再那樣惶恐,我沒想過的......沒想過要勾著你,你明明是清正的君子,為什麼不能像待其他姐妹一樣待我。」
「清正的君子嗎?」崔凜的指輕輕撫摸她的眉眼:「可是安安,孤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你看這樣濕漉漉的桃花眼,這樣粉艷飽滿的唇,這樣不盈一握的腰肢,是嬌憨又明媚的小女娘,安安不知道自己頂會勾人嗎?你對著孤笑,若有若無的勾纏,孤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又怎會耐的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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