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絡腮鬍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鼻翼微微翕動,微眯著眼掃視著四周,最後定格在馬廄的方向,朝著同伴抬了抬下巴。
同伴心領神會,握緊腰間鋒利的長刀,踩著厚重的皮靴朝那處走去。
嗒、嗒、嗒......
他舉起長刀,朝著馬廄後堆放草料的地方狠狠劈了過去!
然而,他的長刀還未落下,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連照面都沒打,心臟的位置就被人給扎了個對穿。
寧竹收回手,賊人驟縮的瞳孔中滿是不可置信,身軀直直倒下,只留下一個汩汩冒血的窟窿。
絡腮鬍眼見同伴慘死,還以為來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警惕心還沒提起,轉眼又見走出來的人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
絡腮鬍瞬間放下心,以為同伴只是不慎中招,立刻拍著胸脯大叫著衝上來,要為同伴報仇。
他輕敵的連武器也不願意拿上,赤手空拳地沖向寧竹,最後的結局就是刀鋒劈斷脖頸,人頭落地。
寧竹看著院中的兩具屍首,神情有些懊惱。
她心中並無半分憐憫,只是後悔沒控制住力道,手下得太重,還沒來得及審問一番。
寧竹沒再看屍體一眼,徑直從小門出去,看見了兩匹拖著板車的馬兒。
板車上面空空蕩蕩的,沒有放東西,就是有些可疑的□□組織。
寧竹眼睛一亮,將馬身上套著的板車繩索解開,只留下了鞍具。
沒想到,她前不久才說想要匹馬,這麼快就實現了,雖然看起來沒有宗明川的那一匹神駿,不過她不挑,有就行。
寧竹沒放過馬廄里的草料,讓馬兒自己背上今後的口糧。
然後她騎上其中一匹,將另一隻的韁繩拉在手中,一路疾馳出城。
......
天邊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霞光,寧竹便已策馬回到了山洞附近,果然有了馬匹代步就是好,速度比去時快上一倍不止。
遠遠聽見馬蹄聲時,眾人被嚇人一跳,忙不迭躲起來。
季元武握緊手中的長刀,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直到他看清來人是寧竹,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
他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可以出來。
小狼狗立刻搖著尾巴,熱情地迎了上去,卻被寧竹叫住了。
「都先別過來。」
寧竹並未急著下馬,而是先牽著馬匹走向不遠處的小河邊。
她將馬匹身上的草料卸下,輕輕拍了拍馬背,馬兒低頭啜飲。
寧竹蹲下身,雙手捧起清涼的河水,仔細地洗了洗臉和手,還讓兩匹馬兒也去水裡淌了淌。
隨後,她將蒙面的紗布和外衣脫下,挖了個淺坑埋進去。
等大致清理乾淨,她才拖著裝滿草料的麻布袋子,轉身朝山洞走去。
季元武迎上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袋子上,伸手接過來,入手發現並不重,便問道:「這是拿的什麼?」
「草料,這兩匹馬是從縣衙裡帶回來的。」寧竹說著,將兩匹馬拴在樹下。
樹下正好有一片草地,馬兒立刻埋頭啃食起來,正好還能省點草料。
「縣衙!?」剛剛走近的方掌柜驚呼出聲,又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問道,「......搶的?」
寧竹坦然地點點頭,在方掌柜變幻不定的臉色下補充道:「是從一群賊人手中搶來的。」
季新桐剛好給寧竹端上一碗放涼的開水,聽見這話,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
「縣衙中哪裡來的賊人?」
話一出口,她自己便愣住了,微微張了張嘴。
「難道......」
寧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接過陶碗,仰頭將水一飲而盡。
她走時匆忙,連水囊都沒帶,喉嚨幹得發疼,渴得厲害。
卞含秀見狀,連忙提起銅壺給她續上水,看著她頭髮都來不及梳理、眼下淡淡青黑的樣子,眼中滿是心疼,又轉身去給她張羅飯食。
在她看來,無論原北縣變成什麼樣子,都已成定局,不是他們平頭小百姓能改變的,還不如讓孩子好好吃頓飯。
寧竹一口氣續了三次水。
季新承見她神色稍緩,便開口問道:「原北縣怎麼樣?」
寧竹放下陶碗,目光沉靜:「就是你猜測的那樣,原北縣城門大開,城內瘟疫爆發,沒看見幾個活人,縣衙也已經被那群賊人占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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