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妹妹吃嗎?」呂雲黛遞過去半個橘子。
「有勞鈕祜祿姐姐,我來時吃過了。」年氏客套婉拒。
「哦。」呂雲黛低頭繼續剝貢橘。
入了紫禁城之後,她和年氏二人一左一右跟在四爺身後。
雪後初霽,灑掃的奴才正在掃雪,呂雲黛穿著花盆底鞋,走得有些不穩當。
再看年氏,她穿的花盆底鞋比她還高許多,卻走得四平八穩。
呂雲黛繃直身子,學著年氏輕移蓮步。
一抬眸,卻與四爺的目光對視,這男人真是的,一路上都悄悄轉頭偷看她好幾回了。
見她沒跟上,還悄悄放緩了步伐。
呂雲黛才不想拖累他,急步跟上。
忽地耳畔傳來年氏的驚呼,呂雲黛眉心一跳,竟瞧見四爺已然將年氏抱在懷裡。
「對不起,王爺,妾身方才腳下打滑,許是踩到薄冰。」
胤禛眼角餘光看見十四弟正挽著福晉完顏氏的手,相攜而來。
他眸中玩味一閃而逝,換上一副深情繾綣的面孔,抱住即將跌倒的年氏。
「無妨。爺抱你。」
他折腰將驚慌嬌羞的年氏打橫抱在懷裡。
呂雲黛垂首,壓下眸中傷情,從前來紫禁城,無論她是李側福晉還是鈕祜祿側福晉,四爺都不曾如此不顧體統的當眾與她摟摟抱抱。
而此時四爺不但抱了年氏,還將獨屬於她的懷抱,分給了年氏。
此刻他還在柔聲細語的安撫懷中的年氏。
他在逢場作戲,逢場作戲,逢場作戲,不是真的,他說在紫禁城要用心看他,不能用雙眼。
呂雲黛不斷在心底提醒自己,垂眸,再不忍細看走在前方的一對恩愛璧人。
她跟著四爺與年氏到養心殿請安,從養心殿離開之後,四爺就牽緊年氏的手不曾再鬆開。
一路來到永和宮內,呂雲黛瞧見了眼眶發紅,失魂落魄的十四阿哥。
今日失意之人,豈止是十四爺。
直到離開紫禁城,年氏的手掌始終被溫熱有力的大掌包裹,從未料到雍親王溫柔起來是這般讓人心動。
他與和煦活
潑的十四阿哥不同,更為沉穩凝練,氣度雍容。
今日面對宜妃的刁難,王爺將她護在身後,握緊她的手,讓人心安。
直到被王爺親自攙扶上馬車,手掌被鬆開那一瞬,年氏心如擂鼓,忍不住失落的攥緊尚帶著餘溫的手掌。
是夜,年氏的目光忍不住落向門外,也不知今晚雍親王會不會來。
她與王爺尚未圓房,依照規矩,他一定會來的。
年氏收回期盼目光,紅著臉頰,親自將驗貞的元帕鋪在床榻上。
可天不遂人願,她並未等來王爺,而是等來了太后崩逝的噩耗。
年氏心中叫苦不迭,太后崩逝為國喪,國喪期間不得同房。
第二日一早,年氏得到了更讓人心悸絕望的消息,王爺至純至孝,決定為太后守熱孝二十七個月。
這意味著二十七個月內,王爺絕不會踏足後宅,寵幸任何一個後宅姬妾。
可皇族禮法森嚴,除了咽淚裝歡,年氏別無選擇。
只是雖不能同寢,但年氏還是忍不住日日親手做糕點吃食,親自送到前院。
她更是殷切盼著每月初一十五入宮請安的日子,王爺永遠都會牽緊她的手,對她溫柔曉意,百般呵護。
.....
康熙五十年九月,從上個月開始,四爺就前往暢春園侍疾,康熙爺已是強弩之末,估摸著熬不到明年如春。
前兩日,呂雲黛瞧見了傳位詔書,如今一切塵埃落地,只等康熙爺駕崩,四爺即位。
這兩日,不斷有血滴子的死訊傳來,四爺忙著在暢春園內侍疾,呂雲黛自然而然挑起大梁。
今日需去八阿哥府邸調查潛伏的血滴子。
這些時日派遣到八爺府邸的血滴子折損率詭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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