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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即刻催動厲台手上三瓣梅符咒,厲台突然躺在地上,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三瓣梅的符咒在他手腕上閃爍著酒紅色光芒,如同活物一般,沿著他的血管蔓延,帶來了劇烈的痛苦。

厲台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原本深邃平靜的眼神此刻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阿懷,我錯了,我錯了。」

厲台水靈靈的眼睛含著濕潤看向童懷求饒,聲音顫抖著,身體在地上翻滾,試圖擺脫那股來自符咒的折磨。

白色長髮散落在地上如雪花,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指節因用力過猛而發白,嘴唇也被咬得滲出了血絲。

童懷站在邊上,看著厲台痛苦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

「阿懷,我好疼,我只是想活下來而已,不是故意的。」 厲台突然沒了從容,眼角掛淚,聲音越來越弱,身體抽搐得更加劇烈,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他的體內爬行,啃食著他的血肉。

童懷立馬停下操縱的能量,揪住厲台衣領磨牙鑿齒地問:「你什麼意思?」

「你說人死怎麼可能復生」厲台可憐兮兮的抹去眼角淚滴,晃晃悠悠順著童懷爬起來,笑容難以入心,成了苦笑。

「是不可能,可是你很像他,又不像他。跟我回去,如果你真是他,我想盡辦法也會讓你活下來的。」童懷伸出手等著人握上來。

厲台深深的望著他,笑得勉強,輕輕地問:「如果我不是呢?」

那麼相像的面容,以及各種矛盾都已經讓他將信任交出一半了,如果不是怎麼辦?童懷也不知道。

長久的沉默消耗著兩人,他們站在對立面,像是有著血海深仇,正在對峙的仇人。

「我下次再來找你。」

厲台身體開始變得模糊,像是水中的倒影被攪動一般,逐漸消散在空氣中,童懷的手只抓到了一縷空氣,他環顧四周,只見那些油畫中的人物表情又變了,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為力,他們的嘴角似乎掛著一絲譏諷的微笑。

——

童懷輕輕揉著已經不再流血的牙印傷口,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柔軟。他心不在焉地踢了踢躺在一旁,像屍體一樣毫無動靜的麥宵:「喂,麥宵?醒醒。」

麥宵的身體在童懷的踢動下微微動了動,但並沒有立即醒來。童懷皺了皺眉,加大了力度,終於,眼皮顫動了幾下,應該是疼的,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視線最初是模糊的,但很快就聚焦在了童懷的臉上。

童懷俯視著他,臉上的表情嚴肅,但眼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你怎麼樣?」

麥宵試圖坐起來,但身體虛弱,一個不穩又倒了回去。他的目光四處游移,似乎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視線落在童懷身上。

「童警官,我怎麼睡在地上」麥宵揉著有點刺痛的後腦勺,聲音帶著迷茫。

「你被鬼附身了,受不住陰氣當然會暈倒。」童懷的聲音帶著一絲涼意,解釋得輕描淡寫。

麥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驚恐地四處張望,好像厲鬼的陰影還徘徊在大廳的每個角落。

「童警官,別開玩笑了,你們警察不應該是堅定的唯物主義嗎?怎麼還……還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傳言。」他的聲音顫抖著,手緊緊抓住童懷的衣角,尋找著安慰。

「那你是唯物主義還是唯心主義?」童懷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他看著麥宵那驚魂未定的樣子,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戲謔。

麥宵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頓,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完全回過神來。

」我……我是唯心主義者。」 麥宵結結巴巴,戰戰兢兢道。

「那正好,你看看那排血腳印,你今天可是有福了。」童懷指著小孩留下的血腳印示意人看。

麥宵突然爆發出尖叫聲,童懷沒想到這人膽子這么小。在極度的恐慌中,麥宵竟然一腳踢出,正中童懷的腹部,他沒料到這一招,被踢得後退了幾步。

「世界沒有鬼,你冷靜點!」童懷疼得肉直跳,揉著肚子,安撫著麥宵。

但麥宵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尖叫聲在大廳里迴蕩,直到——「咚」的一聲,他的頭猛地撞到了畫框的木雕邊框,聲音戛然而止。麥宵的眼睛翻白,身體一軟,再次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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