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珈惡狠狠看著房冥,掙扎著問道:「你什麼時候在我身體裡下的壓制符」
房冥嘴角上揚,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你知道為人療傷有多耗費能量嗎?你是我除了阿懷以外,唯一一個幫過的人,怎麼能不收點利息呢?」
房冥歪著頭笑嘻嘻地走近流珈,流珈奮力爬了起來,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他下手招招致命地與流珈扭打起來,實力在兩人交手瞬間一眼就能看出來,房冥就像逗人一樣逗著流珈,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每一招都恰到好處地避開流珈的攻擊,同時又給予對方沉重的打擊。
童懷喊道:「房冥,留他一命,我要問他一些事情。」
流珈惱羞成怒,硬實力不行那就上嘴,一張嘴淬了毒一樣,邊跑著躲過房冥的追打邊對著童懷大聲喊道:「童懷,你知道他是誰嗎?是房冥!哈哈哈哈,你就是個傻子,被蒙在……」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房冥打斷,房冥發火了。迸發出的巨大能量,化做一條金色荊棘鞭,抽在流珈身上頓時血花四濺,蜘蛛身上也留下一道道荊棘上的倒刺刮去血肉的洞窟,流珈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最後被一塊寫著戰渺的黑色墓碑擋住退路。
童懷這時驚奇地發現,墓地上本來無字的墓碑上都有了字,在無字牌被製作出來後。
房冥踩在流珈的蜘蛛身上,手裡持著一金色荊棘鞭,比煞神有過之而無不及,眼神冰冷地說道:「不想永世無輪迴做人,就把你這張嘴給我閉上。」
流珈咳咳咳地笑著,嘴裡血液汩汩往外冒,他的笑聲中充滿了悲涼與絕望。
戰渺看到自己的阿爸如此慘狀,想要幫他,衝上去又被童懷攔住。童懷看著戰渺,認真地說道:「他不值得。」
戰渺眼中含淚:「可是他是我阿爸。」
童懷嘆了口氣:「可他也是要傷害你和你母親的人。」
戰渺愣住了,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一邊是自己剛剛認回的父親,一邊是他所做出的殘忍行為,她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流珈聽到戰渺的話,想要爬起來又被房冥一腳踩進泥里三分。他咳出一口血,對著戰渺仰天長笑,說道:「戰渺,如果你真的當我是你阿爸,那就幫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他的聲音已經變得瘋狂而扭曲,眼裡只剩孤注一擲的賭徒氣息,沒了愛。
他瘋瘋癲癲地掙脫開房冥的桎梏,跑向笑面佛男人和湯盪,嘴裡喊道:「把無字牌給我!給我!」
還為近身,就被湯盪一腳踢開,力道可比踢戰渺時大多了,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湯盪冷冷地說道:「你作為棋子,最後的利用價值已經用完了,該死了。」
這齣過河拆橋的戲碼倒是別有一番趣味。童懷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都是一夥的,看關係該是湯盪他們在製作無字牌時利用了流珈這枚棋子。只是不知道接近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又或許是他們只是絆腳石而已。他看得一陣胸口疼,幾人窩裡橫起來,誰也不把誰當人,自己也不把自己當人。
流珈趴在地上,動了幾下沒爬起來,眼白翻了翻,表情猙獰地說道:「你們這群惡鬼,要不是因為你們我為什麼會成為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只要得到無字牌,對,只要得到無字牌我就可以恢復人形,轉世為人了,我要成為人!」
戰渺艱難地爬起來,腳下不穩地後退一步,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明明之前自己剛認回一個對待自己溫柔的阿爸,她難以置信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她的。
流珈突然抱住戰渺的腿,跪在地上又哭又笑地說道:「渺渺,渺渺,你幫幫我,你阿媽沒了,只有你可以幫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哀求與絕望,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童懷想幫戰渺把人拉開,被戰渺抬手示意不需後,他也不再動作,可終究是風姬女兒,還是守在旁邊保證戰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