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在一起了?」梁然說。
沈宗野:「很久了。」他勾住梁然的腰,親了親她臉頰。
家裡只有葡萄在攀岩牆上玩耍,梁悅一走,季阿姨也恢復了以前的工作時間,晚上不在這裡。
梁然只是很輕的力量,便將沈宗野按倒在背後的沙發上。
他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長腿舒展,頭顱微昂,喉結在氣息吞吐間滾動。
梁然好笑地抿起紅唇,坐在了沈宗野雙腿上。
怎麼能有一個男人把簡簡單單的白色背心穿得這麼好看,沒有一點膩氣,清爽、野性,乾淨的棉包裹著力量感的線條。常年戶外粗糲的緝毒工作讓沈宗野雙臂和脖頸都是健康的麥色,但只有梁然知道他的皮膚其實很乾淨,月光色的白,棉花糖輕盈的粉,握著她腰時鼓起青色筋絡,她像是他滋養生長的花。
梁然順著沈宗野的視線垂眸,好笑地彎起紅唇:「好看嗎?」
淺藍色睡裙在燈下泛起緞光,和那灼眼的盈著水的白。
沈宗野喉結輕滾,深眸充滿危險的氣息,骨節分明的手指解著制式西褲的皮帶。
沈宗野是梁然想靠近的那股無法捨棄的力量。
梁然是沈宗野摘入掌心卻也害怕失去的月亮。
今夜起風了,落地窗外月色正濃。
第100章
沈宗野第二天回到局裡就開始查陳瀝周公司的開業宴會。
他沒辦法明著查,畢竟陳瀝周沒有任何犯罪行為。
謝天明之前安排在陳瀝周公司的那個眼線就起到了作用。
男生本來是收了錢去那裡上班的,一個月領謝天明一份工資,公司一份工資,後來案子辦完謝天明不再給工資了,沒想到男生在那裡幹得很輕鬆,捨不得走了。
這次謝天明又給了筆錢,男生幫他要到了開業宴會上的視頻錄像。
但這段視頻完全有明顯被剪輯過的痕跡,明明是一段不對外公開的視頻,卻依舊被明顯地剪輯掉了有陳瀝周奶奶出現的畫面,很難不讓沈宗野加重他的推斷。
有這條線索後要查總有辦法,沈宗野讓那名男生去查陳瀝周奶奶的車牌號,果然在那天的宴會酒店查出了當天的車輛登記信息。
沈宗野一心撲在案子上,盯著這輛車在天網系統留下的行跡,每天都在排查,企圖在密集的車流里找到這輛車都去過哪裡。
梁然的電話打來時,沈宗野已經連續盯在電腦前面六個小時,視線從屏幕挪開時,雙眼有些腫脹發痛。
梁然說:「這幾天案子很忙嗎?」
「還在找陳瀝周奶奶的線索。」
梁然頓了片刻,問:「你是怕陳瀝周傷害到我嗎?」
「嗯。」沈宗野沒日沒夜查這個老人就是想找出陳瀝周在哪裡。
現在不知道陳瀝周是生是死,如果陳瀝周沒有喜歡梁然,沈宗野或許不會這麼沒日沒夜地查一個撲風捉影的線索。
梁然說:「天都黑了,今晚要下雨了。」
沈宗野從電腦前走到窗外,夜裡七點的天空已經暗下來,夜空被城市的燈光點亮,一層淺淺的藏藍在天際鋪開。
「那我現在回來吧。」沈宗野揉了揉眉心。
「也不用這樣,我可以來找你。」
沈宗野微怔。
梁然在電話里低笑:「我來了,你出來接我。」
對沈宗野來說這完全是巨大的驚喜,他連電話都沒掛,修長雙腿衝下台階。
夜色里飄起絲絲細雨,沈宗野穿過夜幕,梁然站在保安室外。
她撐著一把黑傘,像他們初遇時的那把傘,手上拎著一杯飲品。
橫穿的夜風吹過梁然笑著的眼睛。
「怎麼過來了,你打我電話我可以回去。」沈宗野有些感動,拿過梁然手上的飲品,又從她手上接過傘,牽著她走過門禁欄杆。
禁毒總局很不起眼,地圖上沒有地址,建築體上也沒有名字,從外看還以為只是片區小型的派出所,往裡進去才知道別有洞天。
梁然說:「今晚起風了,我來看看你。」
她示意沈宗野喝手上那杯茶。
「特意給我帶的?」
「嗯,你不是經常在起風的時候給我買熱飲嘛。」
梁然很少會說「呀,嘛」這類音調軟軟的詞,她說這句話時少見的溫柔。
沈宗野勾起薄唇,院子裡有人經過,不然他實在想低頭親梁然。
他輕輕捏了捏梁然手指。
到了辦公室,值班的同事見到梁然揶揄起沈宗野,喊著梁然嫂子。
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一個人,沒有給你同事買點喝的。」
「不用不用,我們辦公室有茶水,嫂子喝點什麼?茶葉和咖啡、牛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