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越吵越烈,房車裡的其他人連忙拉住躁動的趙鴻卓,好聲好氣地耐心勸解著。
「卓哥卓哥!冷靜冷靜,大家都是隊友,沒必要鬧成這樣。」
「是啊,時戚可能真的沒見到妮妮……我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件事,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沒有證據的事,吵起來也沒有結果的,只會影響咱們之間的感情,何必呢。」
「時戚,你也少說幾句吧……阿卓就是關心則亂,沒有別的意思。」
…………
無論旁人如何勸說,趙鴻卓油鹽不進,始終對時戚抱有敵意,甚至幾次三番想要掙開阻攔的人。
雖然趙鴻卓與時戚暗地裡不對付的事大家都略有所聞,但兩人還是第一次將矛盾公然擺上檯面,面對此情此景,大家不免有些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調解。
直到另一位當事人時戚一句輕飄飄的話音落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在下個目的地分別吧,以後再也不見。」
「下個目的地?難道是說……前面那個資源豐富的A城?」
「不要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幹嘛非得這樣……」
「時戚……」
原本有些滯緩的氛圍因為時戚這句話而躁動了起來。
對他們來說,這件事最壞的處理結果就是分道揚鑣。
「你最好說到做到!」
在一眾訝異慌亂的議論中,趙鴻卓緊握著
拳頭,惡狠狠地盯著時戚不見半點波瀾的臉。
他咬著牙,粗獷的聲音瞬間蓋過了所有人的反對聲:「要是你不守信用,到時候還賴在車隊不走——我真的會殺了你。」
隨著趙鴻卓話音落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接連低下腦袋不再言語,無人敢去深究趙鴻卓說這番話時的表情含義。
趙鴻卓似乎完全不給自己留後路,態度強硬地不容他們有任何意見。
雖然鄧秀妮下落不明,凶多吉少,但在弱肉強食的末日裡,每個人的生命本來就無足輕重……
反而是時戚的占卜能力獨一無二,不可或缺,在大事小事都從未出過錯,更值得挽留。
每個人心裡都明白這一點,不過比起別人的去留,還是自己的性命更值得珍惜。
他們不想失去時戚,但他們也不敢得罪趙鴻卓。
時戚作為受到死亡威脅的當事人,此刻也是神色沉靜,一言不發地沉默著。
真是一場無聊的鬧劇。
他低斂著眉梢,瞳孔里映出一片深色的陰影。
不過還好,很快就要結束了。
……他們都將葬身在那裡。
「時戚……」身側傳來細微的一聲呢喃。
時戚眉梢微展,垂著眼看過去,低低應了聲:「嗯。」
當然,不包括她。
他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就赴死的。
「你是不是很難過?」蘇梨伸出手握住他的一截衣袖,聲音輕輕的,帶著些柔軟的氣息,「我知道的,時戚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不是你的錯。」
時戚微微抬了抬手腕,用腕骨蹭了蹭蘇梨的指節,金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著蘇梨注視著自己的那雙眼睛。
「那你……到時候是跟著他們還是跟著我呢?」
他問的隨意而緩慢,說話時,指尖漫不經心地滑過她的手背。
蘇梨聞言,立馬鬆開了衣袖,一把抓住時戚的手,圓澄澄的杏眼裡只映出他一個人的身影:「我們是朋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雖然這並不是一個選擇題,但她的回答還是讓他稍微有那麼一點開心。
他抿著唇角笑了起來,聲音乾乾淨淨的,笑容顯得柔軟又可愛:「你真好,我現在很開心,一點都不難過了。」
他不嫌棄她是個笨蛋,也可以不去在乎她那些小毛病,只要她能永遠待在他身邊。
「那就好。」
蘇梨笑盈盈地張開手打算給他一個擁抱,卻被他摁住肩膀,強行制止了。
「……怎麼了?」蘇梨愣住,眼巴巴地望著時戚突然冷下來的面孔,細聲細語地小聲詢問道,「你不想要我抱你嗎?」
他抓住她的手臂,手掌一路下滑,挑起她纖細的手指,神色微暗,面上沒有半點笑意:「花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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