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好,時戚。」蘇梨苦惱地皺了皺鼻子,臉頰朝兩邊鼓起,語氣悶悶的,「好臭啊。」
她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這種表情。
時戚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但在蘇梨察覺之前很快就收斂了神色,端出一副擔憂關心的模樣,將人攬進懷裡輕聲安撫。
走在前方的幾人許久沒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感到有些奇怪,紛紛轉頭往身後看,就見那對小情侶正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
吳莎莎不敢出聲打擾時戚,只能和另外兩人大眼瞪小眼地默默站在原地等他們膩歪完。
好不容易看到兩人分開,幾人鬆了口氣,正要邁開腿繼續往前走,就看見時戚牽著蘇梨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吳莎莎在這一瞬間戰勝了對時戚的恐懼,內心的想法脫口而出:「等等,你們要去哪——」
時戚只投來一個眼神,隨後便愛答不理地撇開了眼。
「我們打算去前面那個精品店看看,時戚說要給我找個發圈綁頭髮。」蘇梨自然是毫無保留地出聲解釋道。
吳莎莎一時間無語凝噎。
不是吧,A城現在這麼危險,他們怎麼還悠哉地逛起街來了?
朱茂明小聲嘀咕了一句:「他們怎麼像是來這旅遊的一樣……」
陳興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唉,突然有點後悔同行的決定了……」吳莎莎悔不當初,嘆了口氣,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邁開了腿,「算了,既然已經說好了,還是一起行動吧……走吧,我們也過去。」
坐落在街邊的小店被團團鮮花簇擁在其中,斷裂成兩截的玻璃門上全是深色污漬和大把大把的落葉。
擺放著各類飾品的陳列櫃如今橫七豎八地倒在漫進店內的花叢里,就像是廢棄了許久,終於長出雜草的荒蕪之地,透出幾分違和的生機勃勃。但不知為何,自從時戚一走進店內,茂盛的花叢宛如水珠融化一般正在漸漸消逝,肉眼可見的從四面八方往外消退。
「這花居然……」朱茂明小小地驚嘆了一聲。
吳莎莎放低了聲音:「難道這就是剛剛那棟樓沒有花的原因?」
「看來他真的挺厲害的……」陳興默默低下頭。
蘇梨剛往裡走了沒幾步,時戚已經挑好了發圈,按著她的肩膀轉了個圈:「我給你綁上。」
蘇梨愣了愣,隨即笑著應了聲好。
時戚將蘇梨披散在肩頭的長髮攏進手心,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
好想綁在她的脖子上。
就像項圈一樣,把她拴住。
不過好像有點小,直接套上去似乎會很緊。
……她會不會窒息而死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似乎就能完整無缺地留在他身邊了。
永遠都不會離開。
永遠。
時戚抿著唇,瞳孔深處有光在跳動,指腹摩挲著蘇梨的後頸,力度一下比一下重,像是要掐死她一樣。
「時戚?」脖頸逐漸加深的疼痛令蘇梨下意識地側身躲了躲,聲音里滿是茫然和不解,「怎、怎麼了嗎?有點痛。」
聽到蘇梨的聲音,時戚頓了頓,沉默許久,他才緩緩鬆開手:「抱歉,弄疼你了……我有點走神,在思考要弄個怎麼樣的髮型。」
「沒關係,隨便紮起來就好了。」蘇梨果然相信了他的說辭。
時戚一雙毫無波動的金瞳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脖子,唇邊卻揚起一抹笑,表情似笑非笑,顯得有些古怪:「好。」
不對,她現在還不能死。
他還想再看到她的笑容,聽見她的聲音,感受她溫暖的懷抱……這些都只有她活著才能得到。
時戚暗暗抵住自己的犬齒,雪白的眼睫輕輕扇動。
也許他是太餓了,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總有一天,他會找到合適的禮物,把她永遠留在身邊。
吳莎莎等人就站在距離店面入口不遠處的地方看著時戚給蘇梨綁頭髮,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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