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傢伙確實有著一種莫名吸引人的魔力,讓人無法不對她心生憐憫。
就連賀川也表現的大不一樣。
此前秋月一直不太相信春曉的話,直到她親眼目睹了賀川抱著蘇梨,像患有皮膚饑渴症一樣粘著她不放手的畫面,她才不可思議地敲定了結論:賀川看上去很喜歡蘇梨。
她的脖子總是布滿痕跡,那是賀川不厭其煩,日日親吻所造成的。
秋月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她無法辨別分析,只是覺得,蘇梨很少像以前那樣笑了。
***
光線昏暗的房間裡,長發散亂的少女神色懨懨地睜開了眼,她扯了扯蓋在身上的被子,白皙的面頰上滿是未乾的汗漬。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躺在寬大的床鋪上,卻並不覺得溫暖,視線無法聚焦,只是迷濛地望著天花板出神。
全身像散架了一樣,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只因她提到了時戚的名字,說自己想去看他,賀川便像發了瘋似的將她按在床上,極盡索取。
無論她如何求饒,他都不肯放過她。
…………
折騰了不知多少次,已是麻木的疼痛。
一想起自己身上的遭遇,蘇梨就委屈地想哭,她漸漸紅了眼眶,只能咬住下唇,勉強忍住眼淚掉落,但眼裡仍然漫起一片難以抑制的水霧。
她不明白賀川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不久前,她甚至還誤以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他完全就是個表里不一的禽獸。
肉/體的勞累讓她感到一陣酸脹、飢餓,她默默無言地擦去眼角滲出的淚水,緩慢坐起身,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卻牽動著底下的疼痛,讓她連床都下不了。
蘇梨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新裙子,沒有半點意外之喜,低垂著頭,悶悶不樂地揪著胸口的領結。
她有些出神,沒有注意到門口的聲響,直到熟悉的嗓音冷不丁地響起:「醒了。」
蘇梨嚇了一跳,抬頭看去時,賀川已經褪去身上的外袍,來到了床邊,不等她有所回應,他已經俯身湊近,扶住她的肩膀,低頭親了下來。
他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濕氣,唇齒間卻瀰漫著一點熱意,蘇梨隱約聽見他喟嘆一聲,像是跋涉許久,終於尋到一處棲息地。
他的長髮落在她的頸肩處,鬆散地蹭著她的脖頸,激起一陣細微的瘙癢。
蘇梨剛想躲,飢餓許久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
賀川笑了一下,偏頭親了親她的唇角,手指撥開她額前的髮絲,發現蘇梨眼角泛紅,水汽未散,指尖倏然停滯,唇邊的笑意悉數斂去,他直起身,站定在床邊,聲音冷淡,毫無溫度:「冬暮,準備飯菜。」
「是。」門外傳來應答。
一分鐘不到,冬暮推門而入,手上提著裝好飯菜的保溫袋,極為熟練地將其取出,一一擺放在桌上。
賀川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床上的蘇梨,話音簡短,聽不出任何情緒:「吃飯。」
蘇梨沒動,低垂著頭,手指不安地蜷縮收緊,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賀川輕扯了下唇角,「要我抱你?」
「……嗯。」蘇梨不敢抬頭,聲音發顫,面頰因羞窘而染上薄薄一層粉色,「……很疼。」
賀川不知想到了什麼,單膝抵著床沿,將她擁入懷裡,一側頭,便看到她耳根都透著熱氣,他動作一頓,心跟被貓撓了似的,有些心癢難耐:「我看看。」
他話音剛落,手就伸了出去。
蘇梨臉色爆紅,迫不得已夾住了他的手:「別……有、有人在。」
她好像要哭了一樣,濕漉漉的眼睛直直望著他。
賀川沒再動,而是饒有興致地追問道:「所以我可以看,別人不可以?」
蘇梨不明白賀川為什麼要這樣問,他都已經看過那麼多次了,她有拒絕的權利嗎?
但她不敢質問,只能輕輕點頭,希望他不要
在冬暮面前讓自己更加難堪:「嗯。」
賀川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聽到回答,唇邊泛起一絲笑意,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腿部肌膚,聲音也有了點溫度:「好。」
蘇梨小心翼翼地抬眼,見他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雖不理解,但心裡踏實地鬆了口氣,猶豫再三,還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賀川一邊將她圈進懷裡,一邊開口讓冬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