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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應許的意思。

林悅音頓時鬆了手,示意蘇梨趕緊進屋:「有什麼事記得喊我。」

接連被兩人催促,蘇梨別無選擇,悶聲道別後拖著腳步慢吞吞地走進屋內。

老舊的鐵門遍布鏽跡,門把手處倒是泛著打磨過後的金屬光澤,冬暮面無異色地關上大門,伴隨著沉重的咣當一聲,整個四樓又再度陷入寂靜。

林悅音盯著鏽跡斑斑的鐵門看了好幾眼,心裡不由泛起嘀咕,這門隔音效果有點厲害,根本聽不見屋內的動靜了……

關上門後,冬暮目不斜視地轉身離開了四樓,仿佛一瞬之間忘記了她的存在——林悅音本是這樣認為的,直到親眼看見一名黑衣人從樓下上來,一言不發地站定在另一側門口,視線徑直落在她身上,形成了互為監視的關係。

她不放心他們,擔心會危及蘇梨的生命,但他們顯然也不見得有多待見她。

***

房間是經典的兩室一廳布局,寬敞的客廳中央擺放著占地面積很大的手術台,窄小的布藝沙發挨靠著牆壁一側,布料磨損嚴重,內里的海綿若隱若現。

室內沒有桌椅板凳,頂上的燈泡破了個大洞,看上去就是個無用的裝飾品,地面鋪設的瓷磚灰濛濛一片,窗戶封得很死,釘著一排排泛黃的木板。

屋裡沒有燈,窗外的光也很難透進來,門窗緊閉的房間昏昏暗暗的,顯得有些壓抑。

蘇梨小心翼翼地往靠牆擺放的沙發走去,一邊挪動腳步一邊盯著牆面處懸掛的黑色物體打量。

漆黑的圓形物件掛在牆頂拐角處,隱隱還能看見閃動的紅光,粗略看著很像是……監控。

蘇梨被自己腦內浮現出的猜測嚇了一跳,驀然停住腳步,正想著湊到牆角仔細看看,屋內此時卻突然傳出其他

人的腳步聲。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比腦內單純的假想更為瘮人,蘇梨背靠著牆壁差點尖叫出聲,惶恐的眼神在對方主動摘下口罩後漸漸平定下來:「……秋月?」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從一間屋子裡走出,口罩扯至下巴,露出一張蘊著溫和笑意的面龐:「好久不見。」

蘇梨這才完全放鬆下來,長舒一口氣:「好久不見……」

面對溫柔耐心的秋月,她總是像找到了知心大姐姐一樣對她投以十成信賴。

簡單敘過舊,秋月領著蘇梨進了應是主臥的房間,裡面的擺設儼然將其改造成了小型手術室,冰冷的平台和亮著顯示屏的儀器都在靜靜等待著有人前來使用。

兩人剛進屋沒一會兒,秋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留下一句稍等就走出了房間,很快抱著一堆衣服回來了。

她將厚厚一堆衣服平鋪在沒有溫度的金屬平台上,轉頭對蘇梨笑了笑:「新的,沒人穿過。」

沒有多餘的床被,只能用衣服墊著了。

蘇梨後知後覺,慢慢走上前:「謝謝。」

秋月扶著她的肩膀:「要不要把外套脫了?現在要給你做個簡單體檢,這樣躺著可能會很悶。」

體檢?昨天不是體檢過了嗎……

蘇梨心有疑惑,但還是聽取了她的建議,乖乖脫下大衣外套躺在鋪著一層衣服當床墊的金屬平台上。

秋月順勢將大衣外套蓋在了她身上,隨後取過一旁的傳感器裝置與蘇梨的身體連接,金屬材質的儀器很冰,貼上去的瞬間,蘇梨瑟縮著抖了一下。

「很快就好了。」秋月溫聲安撫她,利落地摁下按鈕,紅光籠罩,從頭至尾對身體進行全面掃描。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病歷表對著顯示屏上的數值記錄蘇梨的身體狀況,閃動的字符串成一條條簡略的記錄,看的秋月眉頭直皺,筆尖停頓,在純白的紙張上洇開一團污濁的黑點。

循環滾動的紅光極為晃眼,蘇梨全程都只能閉著眼,周遭僅有沙沙作響的寫字聲,極致安靜的氛圍讓思緒愈加昏沉,疲憊的身心似乎在此刻得到了片刻憩息的機會。

她漸漸睡著了。

秋月直到檢測結束才發現蘇梨沉浸在夢鄉里睡得很熟,她注視著對方乖巧溫軟的睡顏,面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看了好一會兒,她才輕巧地摘下傳感器,視線下落,觸及到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字跡,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消散的了無蹤跡。

秋月垂著眼,收起病歷表,關掉儀器,心緒沉沉地推門走出房間。

離開他們之後,她好像過得不太好。

***

短暫的休息讓蘇梨身心得到了放鬆,渾身暖洋洋的,她剛從睡夢中醒來,恍恍惚惚間,聽見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於身前響起。

「睡醒了就趕緊起來。」

熟悉而刻薄的腔調把嚇得她迷濛的意識清醒了不少,杏眼圓睜,掙扎著坐起身望去——賀川沒戴眼鏡,但仍身著一襲乾淨整潔的白袍,抱著臂斜斜倚在門口處,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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