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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收下花,他緊繃的身體不著痕跡地放鬆下來,手心滲出薄汗。

沒出息。

他心底暗罵,但眼底還是漾開了層層淺薄的舒意。

難得安靜。

蘇梨埋頭吃著午餐,賀川就倚在一旁看著她,詭異地維持著平和的假象。

這份突如其來的安靜讓蘇梨感到幾分陌生,很是意外地偷瞄了賀川幾眼,他居然能耐得住性子一句話不說?

等她吃完飯,賀川才適時開口:「消消食,準備輸液了。」

蘇梨臉上的神情肉眼可見地消沉下去。

賀川捻著花枝,傾身別在她耳後,也不知是在轉移她注意力,還是單純欣賞,指尖掠過花瓣,涼涼的觸感激起一陣癢意:「人比花嬌。」

話音落下沒幾秒,他又勾著指尖將那支花扯了下來,本就萎蔫的花瓣頓時稀稀落落地凋零,只餘下光禿禿的枝葉。

這反覆無常的行為讓蘇梨深感疑惑:「你怎麼……」

「這花配不上你。」他說話時語氣平淡,眉眼更是疏淡如常,就好像只是簡單的隨口一提。

值得更漂亮的。

後半句被他埋沒在心底,不願被她知曉。

自己親手送出的花,結果他自己反而瞧不上?

蘇梨只能將其歸咎於賀川的性情就是如此難以捉摸,陰晴不定。

再次進入那間小型手術室,蘇梨自覺地挨著金屬平台坐下,賀川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準備工作,嘴上還不忘叮囑她一句:「覺得疼可以咬我,不能咬自己。」

眸光微轉,他似是特意詢問了一遍:「知道了嗎?」

蘇梨撇開眼,故意與他作對不回答。

他冷笑一聲,緩步走近來到她身前,俯身彎下腰,幾乎要貼上她的臉,過近的距離讓那股熟悉的冷香迎面襲來,臉側的紅痣在晃蕩的長髮下若隱若現。

「就喜歡被親是不是?」

「真不乖。」

他的聲音於交纏的唇齒間傳出,水汽黏膩,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很可愛。」

蘇梨受不了賀川這種自說自話地侵襲,氣喘吁吁地瞪他:「我才沒有,你變態,你心裡總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鬆開她時,她的氣息也趨於平穩,因此平靜的語氣聽起來顯得愈發堅定。

她說:「我討厭你。」

賀川眼睫一滯,斂下眉梢,眸底情緒掩在陰影下,狀若不以為然地去取針頭。

「討厭也沒用,還是得乖乖輸液。」

針頭緩緩推進血管,細微的疼痛還是令她皺著眉溢出一聲痛呼,在她下意識想咬住自己下唇忍耐疼痛的瞬間,他還是嘆息著湊上去,含住她的唇瓣哄她:「不疼的……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這麼甜的一張嘴,盡說些他不愛聽的話。

他一心二用,手很穩地貼上醫用膠布,同時趁機在她唇上咬了幾口當作報復,嘗到她齒間瀰漫過來的馨香後力度才減輕了些許,但仍不依不饒地去勾/纏她躲閃不及的軟舌。

於是這漸漸變成一個單方面的深吻。

討厭又怎樣,現在還不是只能被自己抱在懷裡親嘴,有男朋友又怎樣,結婚都能離婚,談戀愛算什麼,到時候分手不就行了。

那傢伙一看就是個短命鬼,說不準哪天就一命歸西,暴屍荒野。

既然如此,那她的新男友為什麼不能是他呢?

——喜歡的鳥兒就應該折斷她的翅膀,將她鎖進籠子裡,只有這樣,她才會永遠屬於自己。

第110章 小可憐(三十三)以愛之名拯救末日……

手術台一角堆積著與環境格格不入的一團艷色,花枝招展,蘇梨手上的這束玫瑰花甚至還泛著晨露。

而送花的賀川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將花束插進特製的瓷釉花瓶內。

這兩日賀川像是跟傅斯遇槓上了,一個勁仿照他送的東西……新衣服更是收了一堆,每天換新的都夠她一周穿著不重樣了。

並且還會堂而皇之地對著她說一些傅斯遇的壞話。

蘇梨將賀川安置好,剛一轉身,就聽見賀川沒什麼情緒的聲音淡淡響起:

「他不會送你玫瑰,我會。」

不等蘇梨有所反應,他又語氣平淡地隨口補充道:「他好像也沒那麼喜歡你,連送花都不在意花語。」

蘇梨自是聽不得這些,當即拉下小臉,憤慨反駁:「我本來也不在乎斯遇哥哥送的花有沒有特殊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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