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要踏入玄學一行、為了通靈做準備,才會有領進門的師父專門為其通『竅』,『竅位』一旦打開就可以看到鬼。」
「但『竅位』通了也就意味著魂魄不穩,普通人沒有自保能力,沒法讓魂兒牢牢待在身軀里,很容易就會被陰魂勾走,更甚者受到驚嚇也會掉魂。」
「我剛才是在摸胡晨的『竅位』,很不幸,你兒子身上的竅基本沒有閉合的,大概率是被勾魂的次數太多所導致的。」
這也是為什麼那老太太鬼往晨晨腦門上一抓,他直接魂魄離體、當場昏迷。
王安惠夫妻倆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手足無措:
「什麼?!我們沒聽過晨晨的身體還有這個說法啊!」
虞妗妗:「這也是我想問的,他之前沒有撞過邪嗎?像這樣跑魂生病也沒有過麼?」
王安惠想了想,說道:「好像還真沒有,這是頭一次。」
「行我明白了,方便去你家看看嗎?」虞妗妗雙手交叉,說道:「按八字和體質看,胡晨早該經歷過這些,既然你們說他是第一次跑魂,我覺得你們家中可能有什麼玄機,以前護過他。」
王安惠夫婦連連答應:「沒問題,現在就去嗎?」
「不急,麻煩把地址發給我下屬,我們收攤後自己過去。」虞妗妗忽地又開口:「冒昧問二位一句,你們有沒有流過產?或者有沒有夭折的孩子、胡晨是否為雙生子?」
「這肯定沒有!」王安惠果斷搖頭,「我和老胡才結婚幾年,晨晨是獨生子,我倆有要二胎的想法但兩邊工作都太忙了,誰都帶不了嬰兒……」
她說著,忽然臉色一緊,扭頭瞪著丈夫:「胡鑠!你不會在外面背著我…?」
胡鑠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連聲說:「我清清白白,你瞎想什麼!」
虞妗妗擺擺手,慢吞吞道:「我只是問一下,你們別多想,具體情況等我晚上過去看看再說吧。」
從兩人的夫妻宮和子女宮看,他們的確沒有多餘的桃花,目前也僅有一條子女線。
不過……
在給胡晨看相、算命時,虞妗妗發現他的命格很奇怪。
他原本的命理線上,疊著第二條很淡的命理線,似乎與他的命格有著某種聯繫。
這條虛線不帶陰氣煞氣,胡晨也沒有兄弟姐妹,到底從何而來?
約定好上門時間,王安惠夫妻因兒子犯困,先帶著孩子回家了。
一家三口走後,這個小插曲也讓不少看客覺得虞妗妗頗為神秘,竟又有三四個客戶來算卦,大抵都是問問姻緣學業。
收到的香油錢不多,一共二百出頭,但相比最開始無法開張要好太多了。
看著功德箱中的紙幣,虞妗妗又將視線落在箱子旁。
桌面上趴著一隻毛又長又炸的布偶,兩隻後腳就這麼露出深粉色的爪墊,是飽滿的飯糰型。
它被摸得暈暈乎乎,此時抱著自己的前爪舔得忘我,一下一下沿著毛腦袋跟著用力。
似是察覺到了注視,布偶舔毛的動作停住,抖了兩下腦袋,一扭頭就對上了大貓虞妗妗複雜的目光。
「喵嗚。」
它嗲叫了一聲,撐著桌面站起,往虞妗妗的方向走。
被不動聲色避開,又有點委屈地在桌上轉圈,仰著毛茸茸的頭。
虞妗妗沒想到,這些流浪貓真的給她引了人、帶來了客戶。
她盯著桌子上還在撒嬌的貓布偶,拿起功德箱晃了晃:「要麼?」
這香油錢和接下來給胡晨看事收的錢,理應有這些貓的一份,尤其是這隻布偶。
布偶歪歪腦袋:「喵?」
為什麼還不蹭蹭我,摸摸也行。
雞同鴨講的虞妗妗有些為難,也對,流浪貓和她又不一樣,要錢有什麼用。
就在她沉思時,屬下小祝手裡提了個袋子,買完東西回來了;
他一眼看出虞妗妗異於常人的腦迴路在想什麼,抬手示意:
「給它們餵點貓糧吧。」
祝檀湘獨自離開的這段時間,竟是去找了寵物店,買了一袋子貓糧以及貓條、罐頭之類的。
他打趣說道:「也算是它們被擼一下午的工資了。」
虞妗妗:!
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祝檀湘這個下屬找得真不錯。
青年把貓糧袋子撕開,又拿出買的幾個一次性碗,往碗裡倒。
嘩啦啦的貓糧粒粒發出的碰撞聲,引得原本趴在四周的貓咪紛紛站起身,急切地『喵喵』叫著,目光直勾勾盯著祝檀湘手裡的糧。
還有原本不怎麼搭理、親近人類的流浪貓,為了乾飯夾起嗓子,湊到祝檀湘腳邊,用尾巴蹭他的腿,一個個仰著腦袋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