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直坐得最遠、並不樂意被人擼毛的田園白貓,也難得急躁;
它站了起來,白尾巴一晃一晃,在貓群最後面觀望。
至於它的盟友——那流浪貓中體型最圓滾的狸花貓眼神最真誠,『嗚啊嗚啊』仰著小胖臉叫個不停,祝檀湘走到哪兒它就貼著跟到哪兒,用前爪扒拉扒拉。
青年被一群貓貓圍住,混在此起彼伏的『喵喵』聲中,褲腿都被不停用爪子扒拉他的流浪貓弄髒。
但他毫不在意,像個大家長,哪怕聽不懂貓貓們到底在叫什麼,也很好脾氣地跟著它們碎嘴子,自顧自地回應:
「別念了別念了喵師父們,馬上弄好。」
待他把貓條和罐頭大致分一分,把食盆放到樹蔭下,一群流浪貓貓撲過去搶食,場面略顯混亂。
田園白貓也混了進去大快朵頤,它聰明又敏捷,搶得過任何一隻貓。
桌子上的布偶終於跳了下去,但它膽子小,不敢進去擠,急得一通喵喵亂叫。
祝檀湘彎腰把它抱起來,在虞妗妗的目光中放到桌上:「布偶算是今天的功臣,把那個小朋友吸引過來,給你單獨加餐。」
於是布偶貓不僅有了一碗糧,還有一個單獨的罐罐和貓條。
它吃得狼吞虎咽,一會兒嚼兩口糧一會兒吃口罐頭肉,嘴邊毛毛浸濕,吃得吧唧吧唧響。
虞妗妗看屬下輕輕鬆鬆搞定一群貓,大為震撼。
半晌她發表感言:「給你加工資,以後這些貓都歸你管。」
很快這邊單獨開小灶就被貓貓們發現,它們又圍了過來,念經一樣喵喵叫個不停,偏偏還用眼睛盯著祝檀湘。
個別膽子大試圖往桌上跳,又被虞妗妗一個眼神制止。
貓群中的狸花小豬咪舔舔嘴,吧唧兩下軟軟叫出聲,它腦袋不算聰明,但在『吃』上就像多長了個腦子。
狸花豬咪認為,一定是那傻貓躺倒任人摸,所以給它單獨開了小灶,它很不服氣,慢慢晃著尾巴用肥肥軟軟的身體蹭到祝檀湘腳邊。
一個趴身滾在地上,抬起的爪爪張開露出黑色的火箭型爪墊,試圖引誘祝檀湘擼毛來換取罐罐。
祝檀湘抬腿跨過小豬咪,「不行喵師父,沒有了喵師父,人家布偶那是優秀員工,給它頒發績效。」
「嗚啊…咪嗚。」
摸摸我呀!給我罐罐!
你是忍者嗎??這麼可愛的小貓都不給口糧?!
不遠處的田園白貓:……
它撇過臉,不願承認自己和這樣的豬咪是盟友。
狸花小豬咪見青年走了,又起身噸噸跑過去,碰瓷一樣再次腳邊躺倒。
只可惜祝檀湘『鐵石心腸』,蹲下去狠狠rua了兩把念念有詞:「如果要開小灶,就得努力幹活……」
虞妗妗瞳孔震盪。
她的下屬好像很快就要自己翻身當老闆了。
至於丟了同伴的橘貓到處尋找、姍姍來遲,就看到它蹲在『敵人』的桌子上,呼嚕嚕吃得噴香,氣得當場炸毛,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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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八點,卡著吃過飯的時間,虞妗妗領著祝檀湘登了胡鑠夫婦的家門。
夫妻倆早就準備好了,笑臉殷勤把二人迎進家門:「兩位師父,你們快請進!」
坐在家裡的沙發上,虞妗妗環顧四周打量著家中布局,在王安惠把兩杯水放下後,她直接開口道:
「說說胡晨這些天的情況吧。」
王安惠『唉』了一聲,開始回憶。
「大概是四月初的時候,晨晨就發了一場高燒,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天天做夢。」
開始時,王安惠夫妻倆並沒有把孩子的話放心上,只以為是做噩夢。
但每次醒來,胡晨都嚎啕大哭、渾身冰涼,不停抱著他們說害怕,還說夢裡的叔叔婆婆們要把他吃掉,說他再也回不去家裡、要他下去陪他們……
這樣的話並不像小孩子胡話能說出的,引起了夫妻倆的懷疑。
胡晨描述夢中的場景,也讓他們不寒而慄。
有時是夢到一座山丘,上面全都是隆起的小土包;
有時夢到死水溝子,夢到自己在山林里……
他甚至夢到自己去了一片灰濛濛的地方,到處都是排放整齊的石碑,上面有很多人的照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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