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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皇帝被苗貴妃說動,打定主

意要在開春後來一次御駕親征,自然動作頻頻,動靜……極大。

皇帝想一出是一出,朝臣宗室與勛貴世家也差不多習慣了。

關鍵是皇帝與太子父子爭鋒,大家其實都不太想攙和,真插手進去誰贏誰輸都得惹出一身騷來,到時候功不是功過不是過的——幫著老子揍兒子,還是幫著兒子打老子,事後都有可能被秋後算帳。

不過勛貴世家們大多不打算攙和,不代表他們看不出誰贏的機會更大……不出手但可以送點消息過去,提供一點小小的方便。

於是京中動向,事無巨細,都通過各家各戶的探子送去了如今繁榮興旺的西城。

太子看過心腹匯總後的情報,沉默了足足半刻鐘。

他能猜到父皇不可能由著他在外「列土封疆」,必然會派兵來提點他,但御駕親征這個騷操作他屬實是沒想到。

歷朝歷代太子造反的情況不多,卻也有不下十起,但皇帝親征太子,這真的是頭一遭,還是沒有被實錘砸死的造反太子……

特地來到太子書房商議對策的安西王都忍不住皺起眉頭,「對付心腹之患都沒見御駕親征。」

安西王世子接話道:「前朝和咱們大齊,只有對付生死外敵的時候皇帝才會親自掛帥。」頓了頓他看向太子,「要不,咱把他……抓過來?」

安西王抬手給了兒子後腦勺一下,「胡鬧,這燙手山芋給你你要不要?」

安西王世子捂著後腦勺嘿嘿一笑。

安西王這才望向太子,鄭重道,「殿下,咱們老嚴家這些年樂子夠多了,就別再給那些世家望族添些飯後談資了。」

太子想了想,完全想像得到世家望族極盡挖苦之所能編出段子來編排皇族宗室,不由苦笑道,「王叔說得是。」

安西王見太子一如既往聽得建言,才又說道,「擊退他得了。老臣素知殿下指向,如今工坊……廠子開得如火如荼,安置下的勞力將近萬人,若真能成,殿下當得起千古一帝,可若是不順,咱們總管得住這方圓幾百里,隨時修改調整不說,甚至憑現在攢下勞力和銀子,從頭再來也沒什麼。」

安西王世子收起多餘神情,嚴肅極了,「這真是前所未有之舉,殿下且得慎重,可別步子大了扯著……」他輕咳一聲,「臣弟想起郎先生說過,他的神藥須得仔仔細細多方驗證,萬無一失才可推向天下。想是一樣的道理。」

太子想起那位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都坐在窗根兒下曬太陽的高人郎先生,微微一笑後重重點頭。

卻說太子決定只擊退御駕親征的父皇,並不打算順勢吞噬西城以東乃至於直抵京城,備戰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陽春三月,勉強準備了半年糧草的禁軍先鋒領旨開拔。

這支一萬人的先鋒軍,有五千禁軍,三千緊急調動的東關邊軍,剩下兩千則是苗家的家養親兵。

苗貴妃的庶出弟弟,苗大將軍的庶長子也在其中。

這兩千人苗家不是真心想給,但又怕真的惹惱苗貴妃……苗貴妃父親在和身在東關的苗大將軍反覆商量後掏出了這份「棺材本兒」,雖然只是一部分,但也足夠苗貴妃父親肉疼不已了。

而跟著先鋒軍趕路的苗貴妃庶弟與苗貴妃大侄子沒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苗貴妃的弟弟並不看好苗大將軍卸磨殺驢,不是卸磨殺驢不對,而是操之過急。

苗貴妃的侄子則覺得橫豎有這麼一天,早來還早省心……他倆誰也沒能說服誰,卻也沒有忘記各自身上的職責。

來到西城外五十里紮營,他倆分別派出心腹潛入城中,試著聯繫打探被抓走的苗五下落,以及向獨孤夫人尋求幫助。

某天深夜,獨孤夫人望著眼前躬身行禮的黑衣人長嘆一聲,「你們苗家是真不想放過我。」

獨孤夫人只是在生了皇帝的私生子後放飛自己,不代表她把腦子也扔到天上去。

從牙泉城不停擴張建廠,再到仿照牙泉城模式的廠子在西城內外遍地開花,她親自乘坐馬車去好幾家紡織廠煉鐵廠瞧過,那白煙滾滾的煙囪和到換班時間戴著帽子手套穿著厚實外衣長靴挺直著腰杆不停出入的工人,她就明白……大勢已去了。

這個時候她非常後悔沒能做事留一線,在郎家最初定居牙泉城時使了點絆子。

可惜沒得後悔藥,她和獨孤家只能忍受多次建廠招標,就只有獨孤家一次不中的現實——這背後必有太子的授意。因為太子不發話,安西王府和大將軍府都會看在她兒子的份兒上睜一眼閉一眼,給點好處。

可被太子如此區別對待,獨孤家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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