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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一個堂倌實在不忍入眼,畢恭畢敬湊過來詢問道:「客官可是有事吩咐?」

施引山側目看他一眼,讓人代為上樓去查看,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上樓去看看靠窗那桌,就看……氣氛怎樣。」

堂倌當即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猜想是這位公子心悅的小娘子出來約會情郎,這才如此坐立難安,心急難耐。

他拍了拍胸脯:「找我辦事兒,客官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說罷轉身踩著踏跺「噔噔噔」上了樓,行至拐角處往窗子邊瞅了瞅,探頭朝坐在下邊的施引山喊:「客官,窗子邊人都走光了!」

施引山心中猛地一震,「什麼?」飛速起身奔上樓去,各種模樣精緻的菜餚糕點還擺在桌上,可原本該坐著人的地方哪見半點人影?

摸了把凳子,溫度都散盡了。

第7章 雛鳥情節 ……蠢透了!

施引山下來前,這樓上只有他、玉池微、阿松三人。

方才趕得匆忙未能細看,金樽坊里里外外地板上都刷了厚厚的蜂蠟,窗子大開陽光直射在上邊,反光顯現出許多混亂紛雜的腳印。

且不提他沒聽見任何較大的動靜,便是那二人在上邊跳大神,也斷不可能短時間內踩出那樣紊亂的痕跡。

抬頭望去,紅木房樑上赫然也有著幾枚灰撲撲的鞋印。

施引山思緒甚是複雜難言。

……玉池微當真是蠢透了。

「光天化日,竟也有人膽大包天到在皇城腳下劫人。」

他手指鑽進布兜里捻摸著符紙,面上雖無明顯的勃然,卻平白比那青面獠牙的厲鬼還要瘮人。

堂倌見這俊朗公子臉恨不得拉到腳板上,顫顫巍巍試探著開口問:「公子不如現在去追,興許還來得及?」

施引山扯了扯嘴角,

「追?追個屁。」

「……」

「怎麼回事?不是說一個時辰嗎?這都將近兩個時辰了,怎麼還不醒?」

褚成松心急得緊,哪還有半分在金樽坊與人交談時的波瀾不驚心平氣淡,生怕這庸醫給的藥把他費盡心思劫回來的人吃出個三長兩短。

蓄著半拉白鬍子的大夫拿帕子揩了揩額角被褚成松催出來細密的汗珠。

他給的那藥粉會影響心智,昏迷一個時辰腦中記憶便會全然顛覆重整,遺忘過去,並且甦醒後對睜眼所見的第一個人心生依賴。

「依草民多年行醫經驗,確實是一個時辰沒錯……或許是那位公子身體異於常人,才會……」

正焦頭爛額地想著法子平息這位貴人的火氣,忽然瞥見床榻上那位的手指不易察覺地輕微動了動,頓時喜出望外。

「欸,醒了,醒了!」

果真一聽這話,褚成松也顧不得再與他糾纏,連忙催促著讓他快些走,絕不能耽擱了這萬分重要的時刻。

待大夫前腳離開,褚成鬆快步行至榻邊,心心念念已久的人如今就躺在眼前。

他猶豫踟躕著想要與玉池微放於身側的手十指相握,可距離拉近到堪堪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溫熱時,便緊貼著他的衣擺停了下來。

收緊抓著被褥的手,心跳聲幾乎要蓋過呼吸。

褚成松暗暗心道:快些醒來吧。

如他所願,不過瞬息,玉池微輕顫了顫眼睫,緩緩睜開。

褚成松幾近僵在原處,好不容易盼著人醒過來,卻又懦弱膽小得不敢面對。

他怕藥效奈何不了他,如此折騰一番非但沒讓二人親近,反而徹底毀了在對方心中的形象,再無挽回餘地。

見玉池微有想要坐起身的意向,褚成松連忙扶著他脊背將他扶起。

動作間玉池微一言不發,只是直勾勾看著他,直把褚成松看得緊張萬分,一身冷汗打濕薄薄的底衣。

鬆開貼著對方身子的手,褚成松嘴唇顫了顫,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說不出,最後漲紅臉憋出一句:「……可是想喝點茶水?」

玉池微依舊側著腦袋,目光隨他一舉一動變化,尾端略略下垂的眼眸亮得驚人,像是——破殼後第一眼見到母親的雛鳥。

並沒有覺得眼前之人問話有何不妥,玉池微點點頭:

「嗯。」

得了回應,他連忙起身去倒了茶水端回來,遞過去前還特意摸了杯壁查看溫度是否適宜。

本以為玉池微會伸手接過茶杯,誰知這人兒竟直接就著自己的手慢慢喝了起來。

腦中轟然一聲炸開,褚成松耳垂紅得宛若熟透的櫻桃,緋紅一路蔓延到脖頸。

他太聽話了,出乎意料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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