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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鍾郁自廢修為,甘心墮入魔道,修起歪門邪道來,一夜之間與天蠶宗成了宿敵。

「……他恨我,我自然也不會對他有何好臉色。我那哥哥想要的,我也自是要爭奪一二。」

無論何事亦或是何物,幾近所有東西殷鍾郁從未失手過,除了玉池微。

聽到此處,玉池微心中暗嘆世道不公,忍不住出聲詢問道:「你二人既為兄弟,為何如此爭鋒相對?」

殷鍾郁放鬆身子往後靠去:「因為……我親手殺了我們的父母啊。」

再度沉默。

如若說他是天下難得一遇,極賦天資的天才,那麼玉池微便是天下難得一遇的絕佳爐鼎。

隋闕便是要將他雕琢得無欲無求,清心寡欲,視世事紅塵皆為浮雲,為他所用,任他宰割。

這樣完美無缺的修煉法器,何人能不渴求?

「即便如此,你也依舊對你那師尊忠貞不渝麼?」

第15章 逆生冢 重回少年時

即便如此,你也對隋闕忠貞不渝嗎?

心臟猝不及防遭了一擊重錘,玉池微眸光閃了閃,垂著腦袋靠坐在床榻上,沒出聲作答。

不知是一時為他所說之言震驚,還是發自內心的,確確實實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犧牲兩個徒弟,冷眼旁觀玉池微殺了施引山,修成無情道,成為無情無義的天下第一爐鼎,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玉池微心中,隋闕的冰清玉潔,不容褻瀆悉數散盡,叫人徹底顛覆推翻,成了徹頭徹尾的人渣。

殷鍾郁饒有趣味盯著他的側臉瞧,此事對玉池微的打擊不消想得巨大,他頰邊碎發遮了些面容,神情看不清切,他卻篤定這人絕對是起了淚意。

怪的是,玉池微應是保持同一個姿勢坐了太久,身子有些不適,撐起來微微挪動了下,髮絲飄動間仍舊冷冷淡淡,仿佛方才看見他眼眶泛了紅,只是殷鍾郁的錯覺。

他不答,殷鍾郁也並不執著於要一個回復,而是緊接著給他添了把柴,讓火燒得更旺。

「你那道侶……施引山,是麼?你對他也是心存情意,只是擔憂隋闕對他不利,便將這情感埋在深處,不叫人看見。

你雖捅了他,實則故意避開要害,不過是做給隋闕看的。」

隋闕那無心之人不懂情愛,可他看得分明。

來不及思索,似是被刺扎了下,玉池微猛地抬頭傾身向前,手下不受控制地攥緊被褥,連帶著呼吸都慌亂幾分:「不是!」

提高聲音喊完,他後知後覺發現二人間距離拉得極近,殷鍾郁眼底的調笑逗弄之意,袒露完全。

還是上了這混蛋的當。

若無其事地坐回去,理了理方才弄得起了褶皺的錦被,玉池微打定主意不再開口。

殷鍾郁瞧著他自行亂了陣腳的模樣,欣慰愉悅感交雜:「微兒,在我面前你無需任何掩飾,你的內心,我窺得比你更要清楚。」

他拾起玉池微垂落在身側的黑髮,湊近鼻尖輕嗅了嗅:「情緒波動如此,如何成得了無情道?」

這話無論是語氣,還是所要表達的意思,記憶中都應是從隋闕口中蹦出來的。

玉池微顫了顫眼睫,沉默不語。

像是真心實意替他感到惋惜,殷鍾郁輕嘆道:

「它並非你所能走之良道,是隋闕誤了你。」

玉池微冷著眉眼:「師尊亦師亦父,於我有恩,你莫要胡言亂語。」

殷鍾郁知曉他內心已經被自己攪得天翻地覆,並不與他爭這口舌之快,貼心地吩咐阿微去做些吃食來。

從阿微手中接過燙乎乎還冒著熱氣的薏仁粥,殷鍾郁舀了勺吹涼,這才遞到玉池微嘴邊:

「我知微兒偏愛甜口,只是當下你身子尚還虛弱著,吃點粥食補補,待恢復七八,我再帶你下山腳去買糕點。」

勺子裡熱氣漸漸散盡的薏仁粥賣相相當不錯,可聽著殷鍾郁假惺惺地關懷,玉池微心底一陣惡寒,緊抿著唇扭過頭:「……不需要,我自己來。」

說著他便伸手去接碗,可殷鍾郁極為幼稚地一手托著碗舉到身後最高,以玉池微坐在床上的姿勢絕對碰不到的位置。

而玉池微不知怎的,竟也被他帶著走,撐起上半身去夠。

殷鍾郁挑眉一笑:「看來微兒當真是餓了。」

「……」

夠了半晌的玉池微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傻事,放下胳膊,無力地跌坐回去。

見狀,殷鍾郁斂了笑意,一手捧起他的手,將已然不再發燙的碗放在他手上,連帶著瓷勺一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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