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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引山眉頭當即皺得更緊,又翻出一床厚被加蓋在玉池微身上,馬不停蹄去找台戎。

尋到醫修時,對方正與淨世仙尊立於望山居房檐下低聲交談,施引山快步走過去,瞥了眼同樣也在看他的聞人沂,拉著台戎的胳膊轉身就走。

「借用。」施引山丟下這麼一句。

聞人沂波瀾不驚的面孔似有裂紋。

來去匆忙,目中無人,甚是無禮。

返回那間門窗通開的屋子,見玉池微面色痛苦地蜷縮在床榻上,台戎心下一緊,伸手一一探過這後輩發熱的額頭、紊亂的鼻息以及亂成一鍋粥的脈搏。

台戎神情凝重,轉過頭看向施引山:「你二人解契距今日過去多久?」

施引山約摸估計:「兩月有餘。」

聞言,台戎冥神思量,半晌後開口道:「你二人久未雙修,他體內如今與你的靈力已不熟識,現下產生強烈反斥。」

如若是平常的治癒之術,倒也作罷,這拆仙骨需的是施引山以大量靈力注入,輔助靈藥摧毀玉池微體內經脈,算是「助紂為虐」。

二人久未雙修,互不相識,互相排斥擠壓,對玉池微靈體不斷磋磨,這才出現當下情形。

施引山一時啞然,竟不知還有這等荒唐緣由。

「那我該如何?」

台戎抿了抿唇,似乎在糾結如何委婉表達:「……你需得渡給他些……體/液。」

施引山眉心跳了跳。

唾液也好,別的什麼也罷,面頰上挨得那一巴掌還在隱隱作痛,他有充分理由懷疑倘若他當真這般做了,待玉池微靈力恢復之時,便是他死無葬身之地之時。

施引山抬眸望向床榻上的人,這幾日的痛苦折磨得他憔悴許多,眼下柔順的髮絲被汗水打濕,一縷縷黏在臉側,哪還有先前半分的清冷高潔?

稍一停頓,施引山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短匕,樣子雖是簡陋破舊了點,好在鋒利度絲毫未減。

他拿過方才玉池微吃了一半的白粥,劃破掌心攥緊拳,「滴滴答答」融入殷紅的血液進去。

台戎在一旁看著,並未出聲阻攔。

快到摻半的地步,施引山才停下放血舉動。

台戎拉過他手腕,扭轉著掌心朝上,空出一手凝聚起溫暖柔和的鵝黃色靈力,虛虛在上方划過,那道橫布在皮膚上的猙獰裂口便幾近好了完全,只剩下條淡淡的肉粉色疤痕。

施引山道了謝,端起碗拿瓷勺攪勻了血和白粥,兩樣東西混合在一起,色彩相當怪異。

他一面舀起一勺硬性往玉池微嘴裡灌,一面「嘖嘖」冷嘲:

「當初往我胸口捅刀子的時候不是凶得很麼?現在一副小可憐樣,裝給誰看呢?」故意用瓷勺輕輕磕了磕玉池微下邊的牙齒,「跳起來咬我啊。」

昏昏沉沉中,玉池微鼻尖嗅到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緊閉著嘴唇牙關,孩子氣十足地偏過腦袋避開。

施引山才不慣著他,扳著人的腦袋正回來,用力掐著玉池微兩腮,迫使他張開口:「吃。」

等玉池微將一整勺粥裹含在口腔里,他便迅速捏合住他的嘴巴,順帶往上抬起下巴,見喉結滾動了下,方才算完。

如此往復灌了半碗下去,施引山面無表情用指腹抹去玉池微唇角溢出來的少許摻雜著血液的汁水,起身淨碗去了。

台戎沒見過此番詭異場面,若不是心裡清楚施引山餵的是什麼東西,他都得懷疑對方是否在粥里下了毒。

點頭示意,目送施引山推門出去,台戎釋放了一縷神魂從玉池微額心滲入,通體遊蕩了遍,彼時得了施引山靈血的安撫,玉池微攪得天翻地覆的丹田已逐漸冷靜下來,一點點吞噬著那些原被強烈排斥的靈力。

疼痛不再纏身,玉池微神色也慢慢舒緩下來,閉著眼睡得安靜。

緊了緊握著碗的力道,施引山輕輕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從小布兜里掏了幾枚補氣丹吞下去。

好在還有兩日,拆仙骨他的部分便算是完成了,剩下如何都得看台戎的本事。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被玉池微給掏空了。

晝夜不分地昏睡,玉池微再度恢復意識睜眼時,施引山正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眼前背影恍惚間與記憶中的小小少年重合,鬼使神差地,玉池微張了張乾澀起皮的嘴唇,聲音極輕地喚道:「師兄……」

他聲音過小,施引山顯然並沒有聽見,依舊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玉池微渾濁的眼底逐漸恢復清明,心緒在瞬息間平復安定,又變作往日裡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這時,施引山才察覺到什麼一般,稍稍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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