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姿態要做足,在老四面前,這些便無所謂了。
良久,容適忽然出聲道:「大哥府上的丫鬟,都著不同顏色的裝。」
容欽很少聽他主動說話,此時卻從這句陳述中聽出些不尋常的味道來。
囫圇吞了手上拿著的蘋果,容欽才抬頭瞧他,「合著你來我府上這麼些時日,也沒留意到我府上丫鬟的打扮?」
容適搖搖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注意這些。
一想到他這弟弟的性子,怕是平日裡他穿什麼樣的著裝都不會留意,容欽也就不驚奇了。
「你大哥我在京都同輩公子裡,可是出了名的風流倜儻,憐香惜玉,即便是家中女婢,也要著裝明麗,盡顯女子青春面貌。」
容適總算從他的話語裡篩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流露出一絲失望,「沒有素色服侍的女婢?」
「自然是不會有。」
太子回答得果決,容適低下頭,目光停留在一處,久久沒有說話。
許久,他有些不自在地開口:「何處人家的女婢……著素色服飾?」
這下好,容欽似發現新大陸般向他投去目光。
容適被他戲謔的目光刺得渾身難受,起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扣了回來。
「我可算明白了,你是為著一個丫頭而來吧。」
怪不得,他覺得這個弟弟這些時日變得與剛出宮時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同。
容欽勾唇,「要尋個丫頭,還不容易?」
聽聞此言,容適果然立在原地,卻在聽了容欽的話後再次陷入了僵局。
他道:「既然是哪位公子家的丫鬟,能遇見一回,便能遇見
第二回,只肖你多往那些個京城公子處走動走動,遲早會再會咯……」
說來容易。
外人或許永遠不會理解,這些對普通人來說算不上事的事,在他身上卻是困難重重。
*
「小姐,你已經看了幾日這本書了,便不能換一本嗎?」
懷秋看著溫雪拿著手中這本書,有些懨懨道。
「怎麼,敢對小姐看什麼書指指點點,你這丫頭想做小姐的夫子不成?」
溫雪合上書,故作姿態,懷秋登時就蔫兒了,趕忙惶恐搖頭,「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的……」
猝不及防地,溫雪颳了她鼻頭一下,「逗你呢!你這丫頭,怕是因著我不看那些奇聞逸事之書,沒人給你講故事了,才如此消沉吧。」
被小姐說中了心思,懷秋耷拉下腦袋,「是呀,奴婢不識字,只能聽小姐講書里記的奇事……可小姐卻看起這等無味的書了。」
溫雪看了一眼手中的《天工》,無味?枯燥是真,卻不是無味。
「那不如我同你講講,你日日吃的白米,是如何生的長的,最後到你碗裡的?」
懷秋聽得愣愣的,「啊?小姐,可這些事皆乃農戶所為,您是千金小姐,怎好扯上關係呢?」
這大約是多數人的心思罷,可身為黎民百姓,怎會毫無牽扯?
溫雪搖搖頭,正要說幾句,就見哥哥來了。
自那日提及四皇子一事後,哥哥便沒再拿那日的事打趣她。
她知道哥哥平日裡雖不著調,實則於她聰慧許多,也不知哥哥覺察出了多少來。
「雪兒如此勤勉看書,這是讓在太學的哥哥我情何以堪吶?」
溫珩笑吟吟的模樣,與平日無二,溫雪也自在起來。
「既然如此,哥哥不如回太學用功學習。」
「你可莫要再損我,否則我可不會告訴你,今日太子邀請了世家公子夜遊。」
溫雪合上書,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夜遊?與我有何干係?」
溫珩在她身邊坐下,自在地拿了她剝好的橘子,邊吃邊悠然道:「此次夜遊地點,可是在畫舫……且我聽聞,四皇子也會隨太子前來。」
畫舫……
溫雪登時神經一緊,這畫舫之名聽來文藝,實則同煙花柳巷之地無差,以舞姬最為出名,是許多道貌岸然的貴公子中意嚮往之處。
容適的性子,也會應了去這種地方?
不對,他連詩會都無法適應,又怎麼可能會去那等熱鬧的地方。
這其中,定然有其他緣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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