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怕蘇鶴他們倒打一耙,就警察翻看他過往蹲局子的輝煌戰績時的黑臉程度,他就是多長一張嘴也說不清的程度。
齊格憋回好幾次話後,蘇鶴不急著爭辯,他打算將事情的來去脈從自己腦子裡重新過一遍。
當時記憶進入大腦後,他沒搜羅到有關自己搶人任何女朋友的片段。
一開始,他可以當做是自己剛穿過來,記憶混亂為由,可現實卻明明白白告訴他,確實沒有。
原主是個抑鬱症患者,現在衣服口袋裡還裝有一瓶藥片呢,本就害怕與外人社交,萬事親力親為,承擔獨立慣了,因其格外清冷優越的外貌吸引來一大批追求者不假,但大多數都曾被原主過於清冷酷寒的氣場震懾過,沒幾個真正有勇氣敢舞到正主跟前表白,偶爾有那麼一兩個,原主也拒絕得徹底。
其感情經歷跟紙一樣潔白無瑕。
還有一點,原主臉盲,不是有病的那種臉盲,是自身心理所導致,如果不是他經常接觸說話的,其餘人在他的記憶里就跟打了馬賽克似的。
蘇鶴在一眾馬賽克臉中尋找那位不知是打哪來的女朋友也是格外頭疼。
他無法從記憶里得出原主究竟是得罪了哪位女生,只能將目光投向第二位說著「堵錯人」的當事人身上。
「我記得今早幫同學寫了一份約戰書。」
這是唯一一件與堵人相關的事件。
但要說是旁邊這位,腦海中浮現的又是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樣。
因為原主是被迫的,人只有對面對困境時,才會展現出超凡脫俗的印象來,所以原主印象極深。
身側的人動了動眼皮:「難為你還記得。」
又是一句毫無營養的屁話。
「你猜?」
蘇鶴現在只想跟他同歸於盡。
他不太清楚約戰書跟另一位喊話的女朋友有什麼樣的關聯,但指定不是什麼好事。
但只要是麻煩事,還是趁早撇清關係的好,
齊格不知道對面在叨叨什麼玩意兒,但他已經沒了耐心:「要決一死戰嗎?」
蘇鶴找得想罵人,曲起手指抵在額間想了想,照謝遷這個態度,沒準自己還真有可能被齊格當成了自己女朋友表白被拒的渣男,十七八歲的男生總是將愛看得比江湖義氣還重要,帶著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傲氣,少年人的輕狂張揚藏在眼底,說不上的肆意。
只是這肆意如果是朝向他的話,還不如趁早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