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他比之前多了些人情味兒,還有神聖感。」
「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標準的高嶺之花,清冷美人,不像以前,是純木頭,一點不見有情緒起伏的。」
這些話睡夢中的蘇鶴自然沒聽見,但架不住他身後的方幻是個碎嘴子啊。
他一下午,看向蘇鶴的眼神都沒停過。
由於前世的經歷,蘇鶴對於這樣的目光太敏感了,在方幻掃過來的第十五次後,他終於發聲了。
「看夠了嗎?」
方幻啞然:「羨慕嫉妒一下怎麼了?眼長在我身上,我家女神都誇你了,我給她帶了那麼多次早餐,她都沒正眼瞧上我一眼,你小子怎麼這麼好福氣?」
他忿忿不平道:「她今天可是當著她好朋友的面提了四次你的名字,誇了一次你的相貌。」
「我真後悔自己後背上沒長鏡子。」
方幻一愣:「什麼?」
蘇鶴轉頭過去不再看他:「這樣你就能充分見識到我們倆之間的差距而徹底死心了。」
方幻:……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怎麼毒呢?」
蘇鶴眼睛已經閉上了,充耳不聞,方幻就這麼,憋了一下午的窩囊氣。
放學走時還特意衝到他面前,比了個中指後揚長而去。
蘇鶴將課本隨手塞進桌兜里,餘光看見了他的動作:「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明天還會再次相見。」
「另外,」他握緊了拳頭,皮笑肉不笑,「我這人很少當面用武力解決問題,不過我不介意你成為我勇敢邁出的第一步。」
蘇鶴身形較高,隨意將書包提在肩上,從下往上緩慢逆著光抬頭時,眼中情緒晦暗不明,晚霞都在為他的裝逼打光,還真有了幾分唬人的感覺。
方幻再不敢多說上一句話,迅速撤離了現場。
今晚李叔來的很早,蘇鶴剛出教室,老遠就看見一輛低調的白色邁巴赫在路邊停著,那是他爸為了方便蘇鶴認清自家的車,精挑細選一上午的。
還特意選的紅色染料,所寫出的「天降我兒獨領風騷,霸道爹地強制寵愛」圍繞了車身整整一圈。
亮眼,實在是太亮眼了,差點閃得他直接繞道走。
還好路邊沒幾個人,要不蘇鶴能當場斷絕父子關係。
蘇鶴剛關上車門,就聽李叔道:「小鶴,今天老爺在外談生意,另一位接他的司機出了點意外請假了一天,所以還要麻煩你等我過去接老爺一趟了。」
蘇鶴嗯了一聲,就再沒發出過聲音。
為了活絡一下氣氛,李叔還多嘴提了句:「這次談合同的生意夥伴家裡也有一個兒子,看著年齡跟你差不多大,他跟你在同一個學校上學呢,沒準你們還互相認識。」
一個話題被引出後,他又喋喋不休說了很多:「我見過那個孩子一面,挺帥氣乾淨一小伙子,聽說挺愛騎機車的,還特別禮貌,一點少爺該有的架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