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一切後,見自己沒什麼事要乾的蘇鶴退到教室邊緣,而教室中央,謝遷長身鶴立,哪怕戰損,往場裡一站就是兵。
也不知是從哪學來的習慣,命令人時習慣單手插兜,背靠門框,跟沒骨頭似的,沒個站形,也就是一張俊臉在這撐著,要不然就是災難大片。
可能是窗外打進來的陽光過於暖和,蘇鶴有點瞌睡。
剛眯起眼,眼前晃過來一根手指,不輕不重的打了個響指。
蘇鶴不得已睜開眼睛,謝遷放大版的臉與他的手指一起映射進了瞳孔,後者逆光站著,好像跟劫後餘生的主角似的,蘇鶴只能嘗試眯起眼睛看他:「有事?」
「陪我去趟醫務室。」
以為是有什麼重大事項的蘇鶴差點沒被氣笑:「你是腿斷了嗎?怎麼去個醫務室還要有個人跟著烘托氣氛?」
蘇鶴說完,長腿一邁就要出門。
又一抹高大身影出現在門口,哪怕門敞開一半,謝臨還是禮貌的敲了下房門,看見蘇鶴時笑意淺淺:「我是來問體育器材去處的,不過既然蘇哥你也在,順便一會兒過來幫我解決兩道不會的難題吧。」
他說著還用餘光掃了謝遷一眼,是為誰特意補充的後半句不言而喻。
謝臨身形高大,堵在門口剛剛好,顯然沒有輕易放人離開的意思。
看著自家哥哥瞪過來冒火的眼神,謝臨愈發覺得自己浪費時間監督謝遷一舉一動,就在半小時之前,打聽有關蘇鶴蹤跡的行為愈發正確。
他對蘇鶴算不上喜歡,說是有點熟悉的陌生人也不為過,但他就是樂極了欣賞自己哥哥不同尋常的舉動。
或許——再暴怒一些他的心情會更為舒暢。
蘇鶴在他的「深情款款」的注視下果斷後撤半步,對謝遷道:「走不走?」
謝臨說:「我哥他能自己走,要不蘇哥先來幫我解決難題吧?」
屋裡屋外只剩下他們三人對峙著,空氣里縈繞著緊張的氣氛。
可謂是左右為男,男上加男。
話是這麼說,但他站在門邊跟個柱子似的,挺立依舊。
青蛇感受到主人的情緒,不安的在袖口裡動來動去,在將窺見光明時,被黑蛇一口叼了回去。
蘇鶴在心裡默念三遍「殺人犯法」,最後還是沒忍住道:「你倆要不一塊去醫務室吧?」
也免得他一個外人來破壞兄弟情深。
門沙沙兩聲,謝臨撤開身子擺手離開:「看來這次我來的不巧,下次有空再約。」
約什麼?約著讓他跟題目公式一起組團走鋼絲嗎?
蘇鶴吃了上次教訓,總感覺自己跟題目總要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