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開的口:「你的傷,好些了嗎?」
「好些了。」周沈回她。
「你要給月季澆花?」他緊緊望著她,就著當下行為問。
「嗯。」京虞掉頭,然後從水桶舀出半瓢水澆在月季花上。
艷紅的月季在黑夜的襯托下更加美,京虞用手指輕輕觸摸花瓣,然後轉頭對周沈說:「花開了。」
她臉上攢著笑容,在這一刻無限放大。
「好看。」周沈也扯了扯嘴角的笑容。
這是他們好久都沒有過的正常談話了。
「京虞,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周沈突然問。
隔著一段距離,京虞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人的眼睛常亮,看不到,卻能感受到。
她半晌猶豫,選擇了真話:「京是我媽的姓,虞是我親生父親喜歡的女人里的一個字,那個喜歡的女人不是我媽。」
說完,京虞捏了捏手心。
不過,她聽見周沈說:「我以為這個虞,是水裡的魚。」
「我就當是水裡的魚。」京虞仰頭,重新聚集起笑容。
周沈沒說話,可他心裡有段話——那他當海好了。
只是,她不喜歡他。
「我爸姓周,我媽姓沈,所以我叫周沈。」周沈解釋自己的名字。
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段話。
「我這樣說,你能記得深刻一點嗎?」
這是他的問題,京虞回答:「能,會一直記得。」
「那就好。」
他說,然後笑了。
—
那天后,京虞再也沒有見過周沈。
她以為他只是有自己的事,因此見不到人,可鎮上人說,周沈走了。
京虞摸著心臟那塊兒,不承認周沈走了,沈阿姨還在這,他怎麼可能走。
她又去問落落,落落也說不知道,最後還是問的何明跟趙邏,他們說:「去外面掙錢了,為了沈阿姨的治療費用。」
京虞問:「去了哪裡?」
他們又搖頭:「沈哥沒說。」
周沈這一次走得突然,連告別也沒有,京虞以為的告別是大擺宴席,好酒好肉相送。
可周沈給她的告別,卻是那晚月季開得正盛時,他問她名字的含義。
京虞仍是不死心地問:「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他一個人背井離鄉,拿著為數不多的行李和一身重擔,隻身一人去往別的城市。
前路未卜,往前往後、往左往右都看不到方向。
「沈阿姨誰在照顧?」最後京虞低聲問。
「周實,還有我們。」
再加一個她。
京虞心裡說,行動上也做起來,不斷往返醫院和小鎮之間,她還做奶茶兼職,白天忙碌,晚上也忙碌,重複日復一日的忙碌。
兩個月很快過去。
在這期間,京虞沒有聽到關於周沈的一句消息,離開暮和鎮後,他像是人間蒸發。
小鎮關於周沈的八卦也漸漸淡了下去。
而她要去上大學了。
曾經威脅她的陳轍又被抓了起來,這回他成年了,屬於他的監獄時代只會更久。
宋承民被放了出來。
剛好和母親離婚的日子快到了,就在這兩日,京虞去了市里法院一趟,然後安心地拿著材料回來。
她想把這個喜訊告訴母親。
推開家門,京虞開心地喊母親的名字,沒有人應。
另外一間屋內,似乎是聽到她回來的動靜,連忙拍打門窗。
門被鎖了,京虞著急忙慌地找鑰匙,開門,看見手被綁在一起的宋妄。
京虞心裡湧起巨大的不安,她不斷克制自己的情緒,卻仍聽到自己顫抖著哭腔問:「母……母親呢?」
宋妄害怕地縮在一起:「不知道。」
「你為什麼能不知道!」京虞幾乎是吼道。
宋妄一瞬間便流下眼淚,他眼裡有委屈、害怕、不知所措,和想靠近卻不敢的舉動。
「宋承民來過了。」
「他……□□了……母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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