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什麼都沒抹,戴了口罩墨鏡,又把其它地方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領口那一小段。
然後低頭,點開謝行川對話框,發了三個拳頭的emoji表情。
謝行川的消息也很快回過來。
姓謝的狗:【太久沒做了,我以為那裡看不到。】
態度還行,起碼認錯了。
簡桃品了一會兒,又發現不對。
撿個桃子:【太久?也就十多天吧?】
【你每天穿成那樣在我跟前晃,十天還不久?】
「……」
這就是你昨天在浴缸里把我正反折騰兩次的理由?
簡桃又想起他昨天說自己把他大腿掐青的事:【我剛檢查了,你也把我腰掐青了。】
那邊似乎是回想了一會。
姓謝的狗:【我沒用力。】
【你那還不叫用力??】
【?】
【你跟我指的是一個發力的地方?】
【……】
跟他說不通,簡桃懶得再聊,收起手機的時候,發現蚊子也不負眾望地,在她脖子那處咬了兩個包。
正好就在吻痕上,蓋住了。
目的達到,她心滿意足地釘了兩個十字架,然後上樓。
果不其然,真的蚊子包就是讓人有底氣,她進了房間後,瀟瀟觀察了幾秒,這才驚道:「還真是蚊子咬的啊?我還以為是草莓印……還在想昨晚你和謝老師什麼時候有空搞的呢。」
簡桃:「現在不像了吧?」
得到瀟瀟肯定的回覆後,她這才放了心。
上午,大家在別墅里進行了舞台劇的初步彩排和走位,走位是複雜又至關重要的一環,他們基本只是過過台詞,但排好流程,也需要幾個小時。
還沒正式開演,鄧爾這幾天都在琢磨,休息時盤著腿,還在問:「這個故事為什麼要叫《玻璃雪》啊?」
瀟瀟也陷入思考:「形容雪跟玻璃一樣帶刀子?」
「玻璃形容的應該是欲望吧,」簡桃說,「越貪婪越用力,就越是被反噬,被割傷。雪是所有虛幻的美好的表象,你以為自己得到了,但它下一秒就會消失。」
「所以文章叫玻璃雪,應該是在當時那個浮躁拜金的年代,呼籲人們重視真正的得到吧。」
鄧爾驚了下,轉頭問:「太強了小桃姐,你以前是語文課代表嗎?」
「不是,」簡桃說,「我是副班長。」
「……」
鄧爾:「怪不得我聽不懂。」
瀟瀟調動腦細胞,給他類比:「比如那種經典文,開頭男女主就搞了,男主得到了女主的身體,但他得到了女主嗎?沒有,因為那種得到,就是表象,不是真正的靈魂合一。」
簡桃琢磨了一下,總感覺這個比喻怪怪的,好像在內涵什麼一樣。
「你這麼一說我就懂了,」鄧爾說,「但是這個能播嗎?」
瀟瀟伸手朝導演組做了幾個剪刀的手勢:「剪掉,謝謝。」
*
上午排練完之後,下午,又是體驗活動。
還是導演組的套路,表面上是讓他們為當地取材,實際還是為了自己的收視率。
今天要去的是鬼屋。
鄧爾摩拳擦掌,誓要一雪前恥,重振自己當時在高空鞦韆被滅掉的雄風。
這個鬼屋是扮演式的,進去之前,還可以挑選自己想穿的衣服。
簡桃讓他們先選,自己都行,結果最後留下來一件連體的,給她和謝行川。
簡桃轉頭問:「沒有別的衣服了嗎?」
瀟瀟:「一個套系只有四件衣服,是為照片和諧度著想,如果小桃姐你不穿的話,等會兒可能就要自己走一趟了。」
聞言,她迅速鑽進謝行川已經穿好的那件黑色斗篷里,說:「那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吧。」
謝行川:「……」
鄧爾打頭陣,剛進去的時候有多狂妄,三分鐘後就有多崩潰。
「啊!!!誰摸我屁股!!!誰摸我屁股啊!!」
溫曉霖:「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十秒後,鄧爾:「曉霖哥你換個地方摸吧,一直摸我後背好恐怖啊。」